如果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朕要你们有何用?
要说委屈,朕还委屈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楚清整年在外,朕如何放心?你能有脑子设计出高炉,难道没脑子在外面结党?
这一年多,听得最多的就是朝臣参你结党营私、邀买人心。
你搞什么蝗虫换粮,真的没有邀买民心的成分吗?
皇帝的心思,胡恒秋未必能猜到,楚清更是无从揣度。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谎言说上一千遍也成了真理。
这些人每天出于各种各样的心态,在皇帝面前没事就拿楚清磕打牙,日子久了,重复多了,皇帝对楚清的信任也开始减少。
可是,刚才楚清那一番撒泼耍赖似的控诉,又让他有些动容。
相比殿里这群仅凭一根嚼不烂的舌头见谁喷谁的家伙,楚清还真是个干了实事的。
虽说皇帝给她提供了发挥能力的平台,可人家在平台之上提供的价值可是远高于她所得。
至于私心和野心嘛……试问,殿里哪一个没有?!
想到这里,皇帝眼神变得柔和了些,不再似之前的漠然,望向正在酝酿着撒泼的楚清。
这眼神!
殿下跪着的那帮人就是一激灵!
皇上这是要干啥?
一直不叫自己这些人起身,这都跪了半个时辰了。
要说楚清也没有经过皇帝允许就起来,可她有借口呀,她是借着取纸笔起身的,还在他们之间走来走去地询问。
自己这些人却没机会,到现在还跪着呢。
眼下皇帝那神色,似乎心理上要偏向楚清那头,这怎能行!
不说别的,看楚清那嚣张样儿就不能忍。
刚才弹劾她的时候,一是忙着在心里打腹稿,一是被她那副少年感的形象给蒙蔽了,只把她当成个毛都没长齐的后生,抨击的过于简单,诛心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
她可倒好,竟趁机叫上板了!
“楚清,你要造反吗!”张御史红头胀脸跳将起来,几步跨到楚清近前——艾玛,可算站起来了,刚才都差点儿摔倒。
楚清正酝酿情绪呢,猛然眼前跳出来个人,搞得有些发懵。
张御史愤然开骂:“你平抑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