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让孟贤功冷静下来。
大房那边正在努力与楚懂结交,没想到这小子却离开淞江府跑到这边来了,那他就不能与人家交恶,唉,还好,自己一直也没怎么说话,但愿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霍铭甫说:“那小子他娘是密侦司的,那他身边的人应该也跟密侦司有关系吧?”
魏成器和孔宇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跟沈小娘子聊天时,不是说是吉州府学的学生吗?”
霍铭甫:“府学的?年纪有些大了吧?我看那几个人怎么也有二十四五了。”
孔宇:“六十多都考不上秀才的也大有人在。”
霍铭甫:“也是。”
他们很想去小宝的学院探个虚实,可是又没有由头,查还查不出来,人又不出现,就感觉心里很堵。
比他们心里更堵的是耿副千户。
派去学院附近“观察”的干事,总被人家发现,他们也是,拉练就拉练,还天天换路线,躲不开了是吧?
还有那个楚清,明明他们不是跟踪她的,是跟着霍铭甫身边那三个知县儿子的,毕竟新官上任,密侦司总得有个了解,可怎么偏偏楚清跟他们又有瓜葛了?
就说楚清在楼上认出小干事这事儿,让自己多没面子,人家的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少管闲事”,唉。
现在啊,耿副千户就盼着小宝出点什么事,还是那种在他能力范围内却得下大力气解决的事,好让楚清欠他个人情。
人与人交好,最好的途径就是求人办事,敢欠人情,就说明有还人情的底气和与人交往的意愿。
耿副千户目前没啥可求楚清的,就退而求其次,期待能帮到她。
因为楚清很少求人,更多的是你不求她,而她主动帮你做事,比如铺个路啊、修个桥的,一般这样的时候,你就离倒霉不远了。
比如说易斌的高知府。
因倒卖官仓储粮而引起的fēng • bō,并没有第一时间危及到高知府,他几次上表朝廷,卖力阐述抗灾举措,以及调动“各派义士”积极性、齐心协力渡难关,令皇帝想整治他却被言官们拦截下来,以至于正反声音势均力敌,难以下手。
但是,有人不干呀,充分得了好名声的密侦司驻义斌府理事处,怎能让他把自己轻而易举归类到“各派义士”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