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由得隔空点着楚清:“你呀!实诚人就别行那狡猾事,你可装不像的……让你说你就说!”
楚清面露难色,似乎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么高难度的问题:“皇上,臣觉得,咱大宣商人如此做法也没什么不妥,谁让沃斯人穷呢?
只是,冲突起来也确实麻烦,到最后,大宣商人赚钱了,给他们擦屁股……哦不,善后,给他们善后官衙和军队却是要承担损失,比如士兵的医药、补助、甚至抚恤等;
而且,造成的舆情也不好,沃斯人会说大宣人狡诈,大宣人会传播沃斯人野蛮等等;
可如果鼓励大宣人去沃斯经商,不只是商队,臣是说像沃斯人在大宣那样,租铺面、做买卖,哪怕开个茶水铺子,也是一样能赚钱,还不至于像互市那样漫天要价,有利于双发和平发展。”
皇帝摇头:“怕是没人愿意去吧?谁愿意背井离乡去那等蛮荒之地生活呢?”
这是真的,不是不许大宣人去沃斯,沃斯也放开了政策,允许大宣百姓出入境,可就是没人去。
沃斯人倒是愿意到大宣来,好吃好喝的,生活相对便利,食物丰富,消费也不很高。
皇帝伸手向下虚按,示意楚清不必紧张,坐下,然后说道:“再有,你刚才也说,沃斯民风彪悍,我大宣百姓即便过去,恐怕也难以保障安全。”
楚清只看着皇帝不讲话,心想:这是不该是你皇帝才能解决的吗?
胡恒秋处理完公事来见皇帝,进门就看见楚清直勾勾盯着皇上看,心就是一抽抽。
不是说臣子不能与皇帝对视,那样的话,皇帝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换个场合见面不识,岂不是更大不敬?
而是不能与皇帝长时间对视,那样会有挑衅的意味。
可楚清就在与皇帝对视着,至少从胡恒秋看见、到他出声给皇帝行礼,二三息的功夫,楚清一直在盯着皇帝。
胡恒秋出声前李公公就通禀了,可胡恒秋还是要发声,就是意在提醒楚清收回眼神。
可偏偏这时候皇帝似乎意会了楚清的意思,也直勾勾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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