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妇发丝斑白,很是富态,面若银盘,却无几条褶皱,想来是保养极好,她是户部尚书刘聚的老妻。
刘老夫人用手轻轻抚摸羊绒披巾上的彩色条纹,眉眼弯弯:“有些艳了吧?别回头你祖父说我是老妖精!”
刘宇芳捂嘴轻笑:“祖父可不敢,不但不敢,他还得夸您节俭呢,您都不舍得买那狐皮大氅,买个羊绒披巾他还敢说什么不成!”
“去!你个死丫头!怎么说你祖父哪!他是只节俭他自己,却何时苛待过咱们?”刘老夫人一边笑着驳斥自己的孙女儿,一边对披巾爱不释手。
深秋了,京都但凡条件好些的人家,都已经烧炭取暖,刘府也一样,可毕竟上了年岁,屋子里放置炭盆也不觉得暖和,还感觉呼吸都干燥。
在室内穿毛裘大氅自不像话,但是披上个披巾可就自在多了。
“宝清祥的新鲜玩意儿就是多!”老妇人赞着:“你瞧瞧,羊绒可比那羊毛细软多了。”
“公子里面请!”门口的店伙计往铺子里让客:“小店新到绒褐,颜色、花样繁多,您瞧瞧!”
店伙计不认识楚清和卓耀,但态度热情而不过分,让人舒适。
尽管老百姓把羊毛织物称为羊毛衣、羊毛裤,但是京都人还是按照他们的习惯,把羊毛制品成为“粗褐”,把羊绒制品称为“绒褐”。
楚清的作坊今年成功把柔软的羊绒从羊毛中剥离出来,并制成漂亮的披巾、手套、衣裤、袜子,让宝清祥的生意火上加火。
“我看看袜子。”楚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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