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端着药碗进来时,看见楚清就握着小宝的手,蹲在矮床边上。
不远处有个小板凳,可楚清一刻也不想撒开小宝的手去拿板凳,所以就那么蜷缩着蹲在小宝床边。
“东家,你坐会儿吧”。
小木把板凳给拿过来,看到床脚堆着破成两半的牛皮裲裆,说:“我再去做一个。”
楚清这才有反应,她抓住小木的袖子:“这个是你给小宝做的?阿姨、哦不,婶子谢谢你,这东西救了小宝的命,小木,你救了小宝的命,婶子谢你!”
说着,楚清撑着想起身,无论如何,至少得先给小木行个礼。
“东……东家!”小木惊得慌忙去扶楚清:“东家、婶子……东家婶子,你别……”
小木语无伦次:“这个不是……这裲裆是山长要做的,他后背疼,受不得凉,可是还要坚持在库房值夜,才让我帮他做的……
好皮毛全都不让用,说是弟兄们辛苦淘换的,得卖好价钱发给他们,就这几块硝得不好的,都臭了,让我给做了穿。”
楚清依然给小木鞠大躬:“婶子谢你,谢你一直照顾我儿子!”
毡房外有嘈杂声响起,第一批跟在楚清后面回来的伤员们站在门外,他们声音不敢太大,怕吵到小宝,可他们更怕小宝醒不过来。
“别问了,咱们等着吧,可别把会长吵到。”
“应该不能有事儿吧?这都一个多时辰了,咱们的伤都处理完了,会长咋没个动静?”
有人尝试着问:“会长,你好些没?”
“会长,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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