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熟练嘛,就这么点儿道理,有什么理解不了的?
旱灾、路堵了,所以运输不畅价涨了,运费涨了当然物价也得涨,不然怎么保证利润?
刘聚还有半截没说的话:运河不通到京都,想快那不是妄想?
运河竟然不直接通入京都,据说原因竟是大宣的开国皇帝听信了什么术士的“避水说”,其理论大概是开国皇帝五行忌水,因而皇城之内不能有“大水”。
这回避水吧,水是财,避水,呵呵,那就破财呗,物价涨了!
今天算是发完言了,刘聚汇报完退回原位,垂目,心想:知不知道那个三顺镖局、就是原先武家儿媳妇那个银楼,人家周掌柜快把钱赚疯了!
其他朝臣也和昨天一样,纷纷说着各种现象,什么房价涨了、米价涨了、布价涨了等等,对,马车租金也涨了。
说完现象就是声讨:跟风涨价,罪大恶极!
可是,跟风涨价的,有几个不是他们名下的店铺?
“娘哎,我回来啦!”
一座不知名的山坡上,介螭推开一个篱笆院门,高声喊道。
很难想象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他的母亲依然建在。
“臭小子,怎么回来这么早啊?”一个老妇正在楸树下捡拾楸果,红彤彤果子,听见介螭的叫声,便直起身应声。
这老妇头发也全都白了,却不似介螭那样雪白,而是白得发黄,像是陈年的棉花,绒而细碎,被风一吹,碎发就蒙在脸上,倒是遮住了不少褶子。
“娘哎,回来早还不好?”介螭说着就去老娘手中的簸箕里抓果子吃:“嘶……酸!娘哎,儿子给你带回来苹果了,你尝尝,比这玩意儿好吃多了!”
说着,介螭解下背上的小包袱,往老娘的簸箕里倒,七八个苹果差点把老妇手里的簸箕给砸到地上。
“混蛋玩意儿!”老妇骂着,却抓过一个苹果啃上一口:“嗯,是比楸果甜点儿。”
“是吧!”介螭得意洋洋的地笑:“我就说嘛,你总守着那楸树太不合时宜了,你瞧瞧这苹果,是用楸树做砧木,嫁接出来的,比楸果大,还比楸果甜,这多好!”
“忘了本的玩意儿,完犊子!”老妇骂道,端着簸箕往屋里走,边走边问:“怎么回来这样早?不是说外面都租不到车船了吗?”
介螭跟着进屋,一边回答老娘的问话:“看,又老土了吧?我是谁啊,没特权的事儿我能干嘛?
小宝那娃儿断了哪条路也得给我留着车船回家!娘哎,你得相信特权的实力!”
“哼,吹!”老妇进了屋把簸箕放下,开始系围裙:“特权?实力?说吧,多花了多少钱才租到车船的?”
介螭:“哎哟,你咋就不信呢,没花钱,一路畅通回来的,特权就是特权,实力就是实力!”
介螭老娘:“没有他娘,他屁的特权,屁的实力!”
介螭不服气了:“娘哎,你又不讲理了啊,他又没用他娘的关系,人家那娃是靠自己本事攒下的人脉和路线!”
老妇操起一根柴火帮就抽介螭的屁股:“反了你了!他娘不养他,他能活着?他娘不教他本事,他能在外头嘚瑟?”
“娘哎、别打别打!娘哎,你不讲理,我不跟你说了,咱俩有代沟!”介螭边跳着躲开老娘的抽打,边往门外跑:“我出去玩会儿,饭好了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