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清跟人家杠物价的时候,小宝则是给皇子们递了帖子,邀请他们来“聚玩堂游戏馆”体验。
此举,让皇子们心里平衡了不少,毕竟青瓦台拿他们做广告,属实让他们膈应了好一阵子。
小宝大方地不收他们钱,让随便他们玩儿——反正目前游戏馆还很冷清,人们宁愿去赌坊和妓馆,也没心思去游戏馆看看是怎样的新兴事物。
皇子们不知道再次被小宝利用做广告,只当是小宝因愧疚而讨好他们。
皇子们来过之后,游戏馆开始被人们关注,尤其是京中的公子哥们。
相比赌坊和妓馆,游戏馆看起来体面得多;而相比什么赏画会、什么诗社,游戏馆又有趣味得多。
不但样样都是别家没有的新鲜玩意儿,在这里玩,还能联络各家年轻一辈。
因为作诗、赏画什么的,那是有学问的人才干的事,纨绔们干不了,也不想干;而喝酒、dǔ • bó,又显得过于低俗,被别人看不起。
话说纨绔就是纨绔,本意就是富贵公子哥儿,分什么高雅和低俗?所以,游戏馆的存在,一下子把纨绔之间的界限就给模糊了。
高门大户的小姐们,也可以通过家里兄弟在这里买到适合她们玩儿的“大富翁”、“消消乐”、“拼图”等等东西。
小有余钱的鸡娃父母们,也可以买到“益智”的跳棋、军棋、动物棋。
实在好赌、人傻钱多的二货小子们,也可以去雅间关起门来“挂杆”,商量商量多少钱一杆,或者一个球多少钱。
总之,游戏馆为京都年轻一代打开了新(被)世(荼)界(毒)的大门,也为充实小宝的钱袋子贡献了力量。
楚家生意不但没有被他们打击下去,反而越挫越勇,更兴起“游戏产业”浪潮。
作为传统的叶子牌、象棋、围棋等棋牌类游戏,虽然经典,但也有它的局限性——没人专门去研究新玩法;而且一种牌玩久了,失去新鲜感。
游戏馆的纸牌,一是纸质好,二是种类多,三是图画新,而且还可以订做成不同品质,比如女孩子爱玩的“大富翁”,可以订做银质或金质牌面,镶嵌宝石都可以,就是工期长。
楚家商铺迎来新一轮火爆热销场面,旧货一直没有降价,新品全都半价促销。
就半价也是赚钱啊,谁让原材料都便宜呢,还都是京都内百姓给送货上门的。
这个世界的运输成本太高,像粮食、矿产这些不易运输的货物,如果走陆路,慢不说,人吃马喂的,运输成本达到货物本身的几十上百倍。
走水路相对便利,又要受到气候影响和缴纳高额渡税,也是成本极高。
除非像楚家这样,将水陆运输线路连结成网,并在每个网点设有邸店,可以就近调配货物,缩短运输时间,减少成本。
年底之前,京都物价被成功打压,并且保证了春节期间京都百姓的物资供应,还带动了周边地区的个体运输业务。
这已经不是满分完成皇帝指派的任务,而是超额了。
只是,楚清的“被谋反”fēng • bō,造成另外一大损失——玉矿减产。
按说,楚清在五月时又派驻到沃斯三千人,与之前已经在沃斯采玉的工人,合计六千余人,在年底前应该运回更多的玉矿,实际并没有。
不但没有去年那种万斤山料大玉石,连普通的玉石也只勉强维持住去年的水平。
原因很简单,楚家铺子被封锁太久,各项物资无法正常运抵沃斯,这些工人不得不暂停采矿,四散寻求活路。
最简单的说,楚家铺子被封锁,等于资产冻结,造成没钱买粮,更没钱运粮,更别提各种采矿工具的维修与更换了。
六千人,光是吃饭,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没饭吃,他们不得自己找出路糊口?
另外,大批大宣人进入沃斯国,人家不得严密监管、严格控制?他们能活下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