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闹成这样了!
换做任何一个大宣女子,都够羞臊到投河三回、上吊五次了,可楚清一口一个“我是寡妇”,说得理直气壮,荡气回肠。
楚清如今不撒泼不行了,沃斯人这是把她往死路上逼,给她造势造到人尽皆知,让她只有嫁到沃斯国这一条路可走。
不然,往大了说,谋反罪、通敌叛国罪等着她;往小了说,寡妇不守妇道,顶着“旌表节孝”的牌匾勾三搭四,风骚卖到沃斯国去。
两国皇帝都在逼她,真可谓前有狼、后有虎。
楚清把四王子和帕卓的做法用意直接戳破,并以秀才谋反和寡妇谋反作对比,告诉皇帝,纵使有谋反之心,也得看是谁,寡妇根本威胁不到你。
同时也挑明四王子的野心,并让谷蠡王去辅佐他,把这种名声也带回给使团,让这两个人也不得好。
不让我好,你们也别想好;想让鱼死,网也别想保全。
咳嗽到嗓子快劈叉的郑春秋依然跪伏在地上,皇上还没对他做出可以平身的指令。
可眼下他觉得终于抓到机会,虽然不敢站起来,甚至连抬起上半身都不敢,可还是抬头撑着嘶哑的喉咙大叫:“皇上,与外使对话,乃国之大事,岂可儿戏!楚清竟敢代皇上下达谕旨,请皇上治罪!”
看着郑春秋即便趴着都不影响音量,楚清不禁联想到伏地蛤蟆,想笑,又实在不是时候。
郑春秋的指责没毛病,人家外面的侍卫等着回话,是等皇帝的旨意,可不是楚清的,楚清的确僭越了。
可是,相比较被诬谋反和叛国,僭越又算多大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