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散后的几天,各府的当家主母们翻遍了京都的大小铺子,都找不到这等诱人的好物。
唯独发现“宝清祥”的铺子里,烛台全是各种颜色的玻璃所制作,把阳光折射出绚丽的色彩,也令得店铺光亮许多。
楚家的玻璃能盛开水,郑春秋准备向皇帝进言,把工艺方子要过来。
皇宫里好不容易搞一次超级丰盛的晚宴,楚清却没吃到。
不过她根本不在乎,走南闯北,啥玩意儿她没吃过?
过年的这几天,她扑在玻璃厂玩得不亦乐乎。
融化的如同软胶一样的玻璃被楚清剪出兵乓球大的一坨,按在长长的铁管一端,伸到炉子里加热。
待玻璃变得如浓稠的酸奶时拿出来,楚清对着手中这端铁管吹气,边吹边转动铁管,像气球一样,软坨坨变成拳头大的泡泡。
玻璃泡泡这时已经降了些温度,再次被放进炉中加热,然后楚清一手旋转管子,一手操起匕首在泡泡顶端开了个口,并把它扩大,像个小碗。
这时的玻璃连同铁管,活像个马桶搋子。
再次加热后,楚清开始快速转动铁管,在离心力的作用下,搋子一样的玻璃被甩平展开成一张圆饼,而且厚薄均匀。
“清丫头,这要是做大一些,可不可以代替窗户纸?用这不比窗户纸透亮?还不怕风雨!”吕师傅思路一下被打开了。
“当然!”楚清肯定道:“不过,咱钢板都能做出来,为啥要甩着去做玻璃板?”
“哦?哈哈哈……”吕师傅开心地笑起来。
让铁水流淌在铺着平整细沙的槽子里,就能做出铁板,那为何不在平整的铁板上铺上液态玻璃呢?
劳动都是相通的,鸡蛋饼也是这样摊出来的嘛!
与楚清这边既热又热闹的场面不同,在水泥厂后面的山里,湿冷的寒风中,小宝带着一众残疾工匠,紧张而严肃地看着康希抱着一个大铁坨,准备往炮筒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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