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看到了有一条石子铺就的路,那曾是“中转仓库”所在的地方,而且地上还遗留着数个深坑,也不知道干什么的。
又借上楚清的光,让郑春秋重新拾起些许信心。
好歹玉矿以及玉石滩都是楚清给打过基础的,他要好好琢磨下遗留的痕迹,找出楚清的作业方法。
只要有了目标,人总是能够精神起来。
可是,刚提起的这股精神,很快又消沉下去。
他们找到了有着“宝清盛”三个大字的界碑,也探明河段范围,可是,他们周遭都是虎视眈眈的沃斯人的眼睛。
他们眼中的敌意是那么明显,令郑春秋不但端不起gāo • guān的架子,甚至两个腿肚子开始转筋。
有楚清“刮地皮”的“壮举”在先,沃斯人河滩采玉竟不如楚清的收益大,已经让他们没少挨鞭子、饿肚子。
楚清的采玉队一年多没有来,他们本来重新拥有这截河段,过了一段太平日子,如今又被大宣人占了!
就连那带着“宝清盛”三个字的界碑,本已经被他们推倒撒气的,现在也被大宣人立起来了!
这些沃斯的采玉工人,曾数次与楚家队伍冲突,不但每次都占不到便宜,还被人砍了不少人头,更是血海深仇。
他们对楚清生恨,是因为楚家总是比他们吃的好、不挨鞭子,还有足够的工具,是因嫉妒而生的恨意。
可他们对楚清也惧,是因为这个大宣女人不但是个“刮地皮的”,而且还是个“疯子”,说shā • rén就shā • rén,砍脑袋从不手软。
关键是楚家的人还不少,真打起来占不到任何便宜。
既恨又惧,他们不敢对楚清表现出来,但是不代表不敢对新来的这帮大宣人表现——他们人好少!
被狼一样的目光盯上是什么感觉?
“你在干什么?”四皇子不满地质问郑春秋。
玉石滩和玉矿是沃斯赔偿大宣的,什么是赔偿懂不懂?郑春秋现在是什么表现?大宣国威呢?朝廷尊严呢?
不愧是皇帝的儿子,出门在外,立场把持的很过硬。
前来接洽的是沃斯国礼部的一名中层官员。
沃斯国以中层官员面对大宣国的皇子,而且不在官署办理交接事宜,只是在河滩等待,摆明是不屑之意。
四皇子自然不能亲自与人交涉,再说,郑春秋才是主官。
可郑春秋竟然两腿打抖、面色发白,这就被人吓住了?
好在早有大宣公使迎接,并带着通译一路跟随至此,帮忙核对交接文书,好歹算是维持些颜面。
“跟他们说,这里本宫看过了,现在要去看看矿山!”四皇子吩咐道。
郑春秋一直说不出话,四皇子只好自己下令,通译赶紧翻译过去。
沃斯官员鄙视地上下打量了四皇子一眼,又更加鄙视地看了看郑春秋:“下官建议各位最好歇息几日,矿山距此甚远,并非一两日就能到达。”
话似是好意,可态度却并不友好。
四皇子又挺了挺胸,神态傲娇——一个战败国,拿姿作态给谁看呢,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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