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粉条,浇上一大勺汤汁,再抓些香菜、葱花、豆饼渣撒在上面,倒上一点老陈醋、捏上一撮雪白雪白的精盐末……
哎呀妈呀,那叫一个香,香死个人儿哩!
就算没睡醒的,闻着味儿都精神了。
一大群人“呼噜呼噜”吸溜粉条的声音,愣是吸溜出七级大风的呼啸感,也把远处拾粪的妇女孩子们的目光吸溜过来。
人在饥饿的时候,闻到屎味儿肚子都会叫,何况是红油满满,麻辣鲜香的酸辣粉。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成天勒紧裤腰带抵抗饥饿的人们,都快勒出小蛮腰了,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你们的吃食,卖吗?”
“不卖!”商队的小子们,嘴巴舍不得离开饭碗,边往嘴里扒拉粉条边含糊不清的说:“可以换!”
牧民们刚现失望的眼神复又变得雪亮:“换什么?”
“牛,要牛!”小子们回答:“草药也行!”
老大说了,这一波出来,要多弄些牛和草药回去。
相同的场景发生在沃斯的各个地区。
楚家的商队边行进边接触滞留在大宣的楚家采玉队,把他们收拢回的物资、和他们倒买倒卖的货物,与商队的货物重新整合,一部分人先行运送回换得的牲口,剩下的人继续上路。
还有笔大钱要赚呢。
老大说了,不能让她儿子白给皇子们做那么多顿饭。
“走四方,路迢迢水长长,迷迷茫茫一村又一庄;
看斜阳,落下去又回来,地不老天不荒岁月长又长……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