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大殿上雅雀无声——敏感点来了。
皇帝很满意臣子们的节奏,可是,突然就静默了,这个势头不太好……倒是继续啊。
“众臣工,可以畅所欲言嘛!”皇帝鼓励道。
皇帝都给定了基调,那文官可就当仁不让了。
武官词汇量少,只知喊打喊杀太单调,得夸点有用的——
“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临洋侯上次能够从容获胜,是其早做准备的结果,可见临洋侯十分有远见,才能有如此作为。”
“是啊是啊,我们平时还真的对临洋侯认知不足,临洋侯实在是位不可多得的良将!”
“以女子之身荣获战功,自古也没有几人。”
“我大宣一女子,足以胜过沃斯一国之王,这也证明我大宣人才济济嘛!”
“欸,也不是这么说,不是每个大宣女子都有此才华,临洋侯可说是独一无二。”
“噢对对,相信这一次沃斯人的挑衅,临洋侯必会给予痛击,让他们再无翻身机会!”
“是啊,上次临洋侯给他们留了余地,可他们竟变本加厉,实在可恨!”
皇帝点头、点头。
还得是文臣哪,节奏把握得好,层次递进得也好。
楚清以从三品官阶,不必再立在朝堂边缘,而是有权置身群臣中间,可即便周围是纷杂的赞美声,竟也觉得无比孤独、无比讽刺。
拍马是为了骑马,医生百忙之中也要送一送治愈出院的患者,是为了快速腾出床位,迎接下一个病患。
楚清突然间倍受赞誉,自然是要她继续对付沃斯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楚清突然开口。
大殿一静。
不等人接话,楚清继续说道:“诸位,赞誉我‘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的是哪位?
刚才楚某太困,打盹儿,没看着,请问你是说我早有预谋,因此准备了炮火?是说我私造、私囤武器?”
圈子不同,不必强融;三观不合,就不必凑合。
楚清今天打算跟他们好好聊聊了——
“说楚某以女子之身荣获战功的,上次就是你说楚某牝鸡司晨的吧?
别慌,楚某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聊聊;
为了躲开你们这一张张足以动摇帝心的嘴,楚某选择偏安一隅,可终究还是逃不开啊!
那好,咱就论一论这‘凡事豫则立,不豫则废’,它的后一句是‘言前定则不跲,事前定则不困,行前定则不疚,道前定则不穷。’
相信诸位都是饱学之士,也该明白事前筹谋的重要性,那么伱们今天对楚某的态度,可是事前筹谋好的?
赞誉中挖坑,溢美中埋雷,今儿我若同意你们的话,将来必有谋反的帽子扣上;今儿我若不同意,便是身居高位而置国难于不顾;
诸位,打得一手好算盘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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