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不是要求得过分了?”楚清看俩人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样儿,自己也弄出懵懂嘴脸:“哦,那皇上您别为难,爵位臣也不要了!咋活还不是个活了!”
皇帝:“……”
胡恒秋:“……”
这是大撒把呀!
皇帝忍不了了,一个劲儿瞪胡恒秋:说话!朕让你来,是请你吃饭的吗?!
胡恒秋紧忙给楚清续上酒:“小楚啊,跟我咋还越熟悉越生分了呢,半天也不与我说话,好久不见,都挺想伱的……”
楚清以前还曾叫他“老胡”,如今却一板一眼:“胡大人!咱俩也不咋熟,您说,上官和下属太熟了,是不是不好?
就算不讲咱都是密侦司同僚,您与临洋侯攀交情,也不大好吧,皇上可看着呢!
再说,臣正要辞官、辞爵,从此草民与您更说不上话!”
胡恒秋被噎得直翻白眼:“……”
楚清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胡恒秋,心说:老胡,换个身份,咱俩能成哥们儿,但现在,不行。
皇帝不得不亲自上阵:“楚爱卿就是风趣!只是,玩笑归玩笑,可不能乱说,朕怎么会收回你的爵位!
你可是大宣功臣,朕既然可以赐兽医侯爵,以表彰其医治战马之功劳;
而你不仅为大宣引棉种、辟棉田,更是改高炉、救蝗灾、晒海盐、退番寇,如此功绩,朕怎会无视,那岂不是无道昏君!”
噢,爵位保住了。
楚清却摇了摇头,再次举杯邀饮:“人生几何,去日苦多!皇上,臣一介村妇……”
皇帝、胡恒秋:又来……
楚清继续以退为进:“真的该守家在地,安安分分做点女人该做的事,研究研究厨艺、学习学习女红……”
胡恒秋忙不迭地打断:“临洋侯此言差矣!皇上这些年大力培养你,你自己也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进步极大;
如今你岂是一般女子可比,可说是文可舌战群儒,武可拳打番邦……培养一个人才不易,你不能说甩手就甩手,枉费了皇上的栽培之心嘛!”
楚清把脸拉长了——这是什么话,听着跟翻小肠、讨人情似的!
楚清说道:“胡大人才是此言差矣!
若说培养,楚清不否认,因为没有谁能给楚清铺就一条荆棘之路、任凭楚清无援无助、独自摸爬滚打;
没有谁能让楚清把努力留给自己,成功留给前辈,送死自己去,黑锅自己背;
没有谁能用苦难历练楚清、用不公平考察楚清的人性!
老少竞浮沈,须知岁月深。开花如似梦,世有几般心*?
楚清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斤两,也知道朝廷如何看、和待楚清,你我相识并非一日,不必与楚清说些挟恩图报的话;
今日楚清也并非以酒盖脸,我清醒得很,纵然你有千言万语,我却有一定之规:如此培养,楚清熬了十二年,够了!
若真要算总账,楚某自信,无愧大宣!”
楚某……唉,混不吝的劲儿,又上来了!
*注解:宋太宗赵光义写的。
fo
fo。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