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不是做错了?”皇帝似乎也不需要秦王说什么,又道:“皇叔你说,我是不是早该立储封王,让他们安分下来,踏踏实实学着做事?
可是,看看朕的十个儿子,有一个能让朕满意的吗?
几个大的,成日像斗鸡一样你啄我一下、我叨你一口,只想把别人都踩下去,剩自己一个,让朕无从选择,只好立其为储;
谁也不肯好好学学如何做事!
朕不是不给机会,朕给了!
这次‘八风’之灾,朕把老二和老五两个大些的派出去赈灾,就是在给他们机会接触民生,给他们机会为自己树立口碑;
可看看他们的干的事——他们两个谁也不愿去遭灾最严重的昌广府、淦州府,也不愿去最危险的海州府,反倒争着抢着去易斌、去淞江府赈灾!
那些地方用他们去吗?
也罢,毕竟那些地方也内涝严重,可他们去都干了什么?老二只在城里待着,不敢去有疫情的地方;
老五则更是吃不得苦,到地方直接把钱粮交给府衙,自己就回来了!还与他母妃不停抱怨道路险阻!
老大和老三,一个是先天心疾,一个后天心疾,朕怎么放心立他们当太子,那岂不是让他们死得更快?
一个个把聪明才智放在兄弟阋墙上,没有一个关心政事!”
秦王真诚地听着皇帝的唠叨,并适时地给皇帝续上酒或茶,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还“皇叔你说”,我说什么说啊,我有啥说的?我能说啥?这怪得了谁呀?
这不是皇帝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吗?伱不是认为皇子们斗来斗去是手足相残、不希望他们重蹈你的覆辙吗?
你倒是对他们表现了父爱,可也杜绝他们与朝臣接触,他们整日只能从母族那里获得有限的支持;
那种支持,除了教他们如何讨好你、如何表现得比兄弟们更好,还能有别的什么?
皇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到现在,小半年了,永安公天天来信催着朕要钱,为何?因为赈灾款到现在都没发到永安府!
在他们心里,永安府既然已经没剩几个人,就可当做全死绝了,就当做荒地!
他们就是这样的责任心!”
顿了顿,皇帝平复下心情。
这也不能全怪朝臣和皇子们,因为皇帝自己就打着让永安公自费振兴永安府的主意。
所以皇帝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说道:“永安公曾说,沃斯国的领主,像一群蛊虫斗来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