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静雨的妆发全毁了,新房外面梁家的人却仿佛无事一样来催她速度快些,要到大堂拜祖宗、拜天地。
就这狼狈的模样,古静雨怎么快得起来?难道要这样乱糟糟的去拜天地?连跟拍的摄影和摄像都为难了,这样子还拍个屁啊,于是灵机应变,先退了出去拍阿舅和新郎那一桌的情况了。
林婉婉用纸巾替古静雨擦了好半天也没用:“不行,这彩粉不是擦擦就能擦掉的,你得上卸妆水,然后再补妆。”
“卸妆水、卸妆水,哪有卸妆水?”古静雨也没办法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古表妹从包里掏出一包柔湿巾道:“这是我儿子用的柔湿巾,用来卸妆应该也行。”
“可以,给我吧。”古静雨连忙接过,坐到婚床边的梳妆台前一边对镜卸彩粉,一边委屈地想哭,想到大婚日哭不吉利,又生生忍住。
“可是我的婚纱怎么办?还怎么走仪式啊?敬酒服我准备的是旗袍,不够隆重啊!”
林婉婉已经想好了:“你先处理脸上和头上的彩粉,其他我会搞定。”
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婉婉刚下了楼梯,因为头脸都是彩粉,十分滑稽,于是遭到底下梁家亲友们的哄笑。
林婉婉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把女方弄得这么不体面很好笑吗?!
她满脸寒霜地穿过人群,在西侧房阿舅吃点心的这一桌,找到了古静雨的堂哥,问道:“我的车你停哪里了?我去拿点东西。”
古堂兄立刻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说:“我带你过去。”
两人走出门,古堂兄关心道:“小雨怎么样了,这彩粉不太好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