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解毒丸的方子是孙老教给林婉婉的,林婉婉后来在看中医典籍时也在南宋的《三因极一病证方论》里见到过。
这种专门解毒草的好药丸,她的医药箱中自然是要常备一瓶的——尤其是在家中还有一个喜欢弄毒草毒蘑菇的叛逆少女的情况下。
喂完药,林婉婉直接一把抱起孩子,对四叔婆道:“今天四叔婆你们就留宿在我这里的厢房吧,小宝现在是没有大碍了,若夜里还有反复,你在唤我。”
“好好,谢谢,谢谢婉娘,多亏了你,你真是太好了,你就是天上的大菩萨,都说你是我们族里老祖宗派下来的宝贝,一点没错啊!”
四叔婆浑身都已经被孙子的可怕样子吓得有点发软,还是鸿雁搀扶着才一起走进厢房里。
“四叔婆,你过誉了,我就是会几手岐黄之术,没你说的这么厉害。”林婉婉谦虚了一句,对于手里这个抱着都有个咯手的小孩子,心里也有一丝怜悯。还好鱼藤对于哺ru类动物伤害性不大的,尤其这还不是直接吃毒草,从鸭子上已经转了一道。
以四叔婆的年纪,肯定是没办法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了,刚刚看孩子呕吐物里,除了鸭肉,还有一些野菜和红薯,一颗米饭的影子都没见着。
但林婉婉知道,这绝不是四叔婆不给孩子吃,肯定是她自己都没的吃。米饭这种粮食,对于大部分老百姓而言,本就很奢侈。
田舍汉们水稻种上来之后,除了交税,其他都会跟收粮的粮商换成更便宜的粟米,基本没有直接吃白米饭的。
但现在这个时候,本该是族里最富饶的时候啊。
晚稻才刚刚收上来,不管怎么艰难的人家,这两天的餐桌上还是会有一点米的,莫非这四叔婆没有种杂交稻?
林婉婉心里猜测着,但并没有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