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偶尔飘向她,甚至在她侃侃而谈那种奇妙的象棋游戏时,不动声色地踱步到了她身后。
可是,心中的怒火却一点也没有平息。
那种情绪,他完全没有头绪,只知道,她对着其他男人每露出一丝甜美的微笑,他的怒意就多一分,她的一举一动,都宛如踩在了他紧绷的理智之弦上,让他都不知道自己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他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这次也一样,就如同上次情形的复刻。他居然又看到了她,看到她迫不及待般奔向东方。
东方。
那是太阳神殿的所在。回想起修普诺斯散播的八卦,一种无法遏制的怒气喷薄而出,他再度失去理智,追逐她而去。
如果说这次与上次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多了一层情#欲的冲动。
想夺走她,让她只属于自己,只对着自己绽放花朵般的笑颜——
比上次还要上头,他一定是疯了。
于是,他不顾一切,粗暴地将她拉到战车之中,当她馨软的身体被禁锢在他怀中时,他彻底被欲望冲昏了头,满脑子想的只是——
占有她,摧毁她,将她整个染上自己的色彩……
大地飞快愈合,冥界幽冷无边的黑暗消减了他的□□,让他稍稍冷静了下来,刻耳柏洛斯的吠叫最终驱散了他的狂热,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扔到克拉克面前,让它把她带到科库特斯,在理智完全恢复之前,他不想再见到她。
大殿前方的走廊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的眉头顷刻间深沉地皱了起来,而下一秒,他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居然摸索着踏入了拱门,面色绯红,在墙壁跳跃的火焰下,小心翼翼试探着将目光投向他。
他再次感到了呼吸急促,热流涌动,他紧握拳头,克制着这种邪恶的波动,愤怒又冷漠地望着她。
她被他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过了好半天才重新鼓足勇气,踏上前两步:
“那个,我们能谈一谈吗?”她摸着墙壁怯声问道,眼睛里却涌动着一丝坚决。
他一点也不想谈,只想着,怎么把她扔出去,眼不见为净,或者——
将她拽到寝宫厚重层叠的床幔之中,让自己闷燃着的欲念之火,彻底地、粗暴地发泄出去。
而她却毫不知情的一步步靠近,完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什么。
她就像一只纯白温润的小兔子,正无知无觉地踏入狼窝,丝毫窥察不到空气中紧绷着的危险。
真是个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