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加班的裴氏总部的工作人员毫无征兆地在电梯里撞上了裴溪闻,众人呆愣了好几秒,这才哆哆嗦嗦地喊了声“裴总好”。
裴溪闻轻点了下头,这几个员工并没有上来,而是选择了坐下一班。
不一会儿,裴溪闻返回帝都的消息就在裴氏传了个遍。
与此同时,裴溪闻的心腹团队已经在会议室待命,裴溪闻阔步走进会议室,众人起身:“裴总。”
“坐。”裴溪闻在主座坐下,向一旁的秘书抬了下手,“开始吧。”
裴家在明面上有四个孩子,裴溪闻是原配长子,次子是裴老爷子第二任所生,但因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并未从商,常年住在国外;而裴时朝,有人说是裴老爷子的情人所生,裴老爷子把第二任妻子和次子安排到国外后便有了一个情人,几年后裴老爷子和妻子离婚,娶了这个情人,也就是裴时朝的母亲,又过了几年,第三任妻子生下了裴家唯一的女儿,名裴时敏。
而为什么说这四个孩子只是明面上的,有人传言,裴老爷子在外还有无名无分进不了裴家的私生子。
如今两位继承人同时出现在裴氏,大家都能感觉到这将出现一场腥风血雨,怎么站队,如何站队,都是至关重要的。
回了帝都后,裴溪闻几乎每天都在裴氏,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会不太平的员工们却发现,裴溪闻和裴时朝在公司压根就没见上面。
裴溪闻没有和裴时朝维护虚假兄弟情的兴致,他一连工作了近一周,这才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毕。
听闻裴溪闻从裴氏出来了,盛霖州赶紧约上裴溪闻去酒吧,说是刚回来都没机会给他开欢迎会,现在怎么都得给兄弟赏个脸。
裴溪闻本来不想去,但拗不过盛霖州的软磨硬泡,还是松了口。
FEARLESS酒吧是帝都最热闹的酒吧之一,裴溪闻和盛霖州都持了股,平日若是要出来小聚都会来这。
裴溪闻因为是刚从公司下班回来的,所以身上穿着一身还未换下的西装,严肃而又禁欲,和酒吧的氛围格格不入,但也因此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酒吧这样的地方,颜值和身材是搜寻猎物的第一标准,而越是格格不入的人,就越容易被豺狼虎豹盯上。
盛霖州从VIP包间出来,舞池里音乐震耳欲聋,他只能扯着嗓子和裴溪闻喊:“我跟你说!你今天来肯定来对了!今天来了好多漂亮姑娘!”
裴溪闻皱眉,“哪来的?”
“你别用这眼神看我!都是正经人,朋友的朋友,一起出来玩的!而且还有几个大学生!”
裴溪闻对大学生没什么兴趣,那样的小姑娘,一般都比较恋爱脑且矫情。
包间门在这时又打开了,里头走出来一穿着背心热裤的姑娘,看上去年纪不大,盛霖州和裴溪闻介绍:“这是钟研表妹!叫轻轻!”
“轻轻,这位是裴少。”
赵苏轻借着酒吧内琉璃潋滟的灯光看清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这是一个极为英俊的男人,眉目深邃,五官立体,一身灰色西装衬得身形更为挺拔修长,连领带都打得一丝不苟,看似禁欲,但那双眼却流连着多情。
要不是自己有男朋友,她估计真会喜欢上这男人了。
“裴少好。”赵苏轻和裴溪闻打招呼。
裴溪闻冲她点了下头,“你好。”
“现在人都齐了吧,齐了就进去吧。”盛霖州在一旁招呼着。
赵苏轻这时说:“等一下,鹿鹿还在舞池跳舞呢,我叫一下她。”
说着,赵苏轻往舞池走去。
许是听见了和那人同音的字,裴溪闻不自觉留意了下,顺着赵苏轻行进的方向看去。
而就在那里,裴溪闻意外看见了舞池中红唇大波浪,穿着紧身吊带裙跳舞的女人。
她风情万种地一撩头发,冲着身前贴身跳舞的男人弯唇笑了笑。
月牙似的眼,笑起来时右侧脸颊上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可这次的笑容中的味道,却是妩媚妖艳的,勾人魂魄,酥到了骨子里。
裴溪闻一怔。
他眯起眼,即便是浓妆艳抹,他却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此时此刻的路灵,是和他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模样。
赵苏轻走进舞池,走到了她的身边,两人交谈了两句,她抬起眼,遥遥望过来。
隔着一片五光十色,他们不期而遇地对视上。
那一瞬间,裴溪闻在她脸上看到了怔愣与意外。
“走吧鹿鹿!人都到齐了!”赵苏轻在林见鹿耳边喊到,林见鹿回过神,稳了稳心神,这才跟着赵苏轻走下台。
酒吧内刺眼的射光在远处一闪而过,恰好滑过林见鹿的双眼,她被照射地眼前泛起了白光,高跟鞋鞋跟一滑,她踩了空。
“——!”
呼吸骤停的瞬间,腰间忽然横上一双有力的手臂,与此同时,鼻尖嗅到了那抹熟悉的清冷茶调木质香。
林见鹿再度睁眼,眼前是裴溪闻近在咫尺的面容。
她无法从裴溪闻脸上观察出他此刻的情绪,林见鹿攥着他高级的西装布料,被他拦腰抱在怀里。
对视的一秒,仿佛一个世纪那样长。
片刻,裴溪闻勾唇,他的视线下移,扫过她姣好的身材曲线,他戏谑而言:“没想到我们阿灵还有这样的一面。”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实在太神奇了。
林见鹿感受着他熟悉的体温,忽然也不慌了。
她很快从容,轻轻弯唇,在浓妆与红唇的覆盖下,清纯干净被冲淡,更多了分性感妖娆。
可眼中情绪不变。
清亮剔透的一双眸子闪着光,她的声音依旧悦耳:“裴先生不知道的……”她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