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刘氏也只能作罢,想着到时候送些吃的过来。
刘氏和姜妩一人抱了小崽崽离开,没多久,陈婆婆就带了大脚回来,瞧见院子里最好动的两只不见了:“谁家抱走的?”
“张山家的娃娃来抱走的。”陈老汉重新拿起了烟杆子,伸手从大脚嘴里接过篮子,瞧见里面水灵灵的菘菜,乐呵呵道,“切点腊肉,炖了一块儿吃。”
陈婆婆听到张山家,便猜到了抱狗去的目的:“我去地里的时候看到了,真是糟践啊,好好的蛋都坏了,这得多心疼人,心肠咋这么黑。”
“还有的闹。”陈老汉像是有所预料,“多少双眼睛看着。”
陈婆婆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当年咱家不也是这样,稍微好了点就叫人眼红,算下来,咱迁这儿得有二三十年了,可要是遇着事儿啊,还是得看是不是本家的。”
陈老汉一家也是外迁进来的,早年间老家那边闹了灾荒,两口子带着两个儿子就到了这儿,起初日子苦的很,比张山家都不如,都是两口子两双手做出来的,后来陈老汉弄了一头牛,就这么镇上村里的来回拉拉东西卖卖菜,日子才渐渐有所好转。
就这样都让村里有些人看着不痛快。
再后来,拉扯了两个儿子长大,到镇上自己做活,渐渐都有了出息,开始做起了小买卖,也都在镇上安家落户,日子越来越好,就想着把他们接过去住。
可两口子当初颠沛流离,实在是不想动,就爱这每天收拾收拾地头的日子,守着这屋子。
于是两个儿子就出钱给他们新起了房子,又送来一只狼狗,陪着他们,看家护院。
“我看张家那几个小子也是有出息的。”陈老汉摸了摸大脚的脑袋,“那宝丫头,将来也一定是个福贵的,他们的日子啊,自己能过好。”
陈婆婆点点头:“叫那些人眼红去!”
这边刘氏和姜妩走在路上,她看着小狗崽子忽然道,“宝儿,我咋觉得这俩小奶狗有些眼熟。”
“阿娘你才发现呀。”
“嗯?”
姜妩把怀里的小奶狗捧起来,刘氏怀里的那个立马有了反应,伸出爪子去摁姜妩那只的脑袋,急不可耐的样子,下一秒就又要打起来。
她瞅着这一幕憋着笑,咳嗽了两声,“阿娘,你看,像不像二哥和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