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城只有一个想法。
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学习”。原来这件事,做起来,这样让他难以离开、难以停止,或许此后只是想想他就无法控制自己了。
禾央没想到何城在这种时候会变得这么霸道,她想要停止时,他会用那双看起来秀气实则有力的双手扣住她的后脑,甚至惩罚性的咬她的唇畔一下,又一下。
咬得很疼。她就不敢再拒绝了。
只是她除了感觉四肢渐渐无力外,还有种令她很熟悉的感觉慢慢席来。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她已经能够闻到那股只有她能闻到的血腥味。红意骤然遍布整张脸颊,她用力推开何城,扬声大喊:“停!我、我来事了!”
何城唇色涟漪,目光茫然,下意识追着她的唇看去,手已经缠上她的手腕。
“说什么......继续好不好?”
禾央黑着脸:“不好。”她解释一遍。何城像是没有听懂,视线还时不时扫过她的唇,过了大概有几秒钟,他才回过神,有些遗憾又带着可惜说:“那、那先回去。”
“早就该回去了。”禾央埋怨的语气。她不舒服极了,肚子凉凉的,裤子脏了,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
何城抿着嘴不说话。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她身边,殷勤问她的感受。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的感受。
回到农家小院。
禾央彻底傻眼了。
院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六十多岁的年纪,本来儿子和儿媳也在这里,但是孩子最近期末考试,俩人去市里看孩子去了。
这里的农家小院保留着农村最原始的气息,除了电器冰箱这种东西外,其余现代化的用品都没有。洗澡需要烧水,用木桶。做饭用土灶,煤气罐都没有。
两位老人年纪大了,烧水肯定用不到他们。何叔要来做这些活,被何城打发去睡觉了。
何城提着水桶,一桶又一桶倒进大铁锅,然后用刚才询问到的方法,用玉米皮引燃,扔进灶膛里,等火势起来,再往里添木柴。
一开始自然没有成功。被浓烟呛了好几次,才点燃。何城白得透明似的肌肤自然也沾染黑灰。等铁锅的水烧好,兑好温度,倒进盆提到院子。
院子角落围着根绳子。
挂着布帘。
禾央自然不可能进木桶洗澡,都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用过,不太干净。她面前有两大盆温度正好的水,她用手捧着浇在身上,大概冲洗一遍,换上何城捎来的衣服。垫上刚才在商店买的卫生巾。等她收拾妥当,何城还在厨房里生火,拿着勺子不知道忙活什么。
何城还穿着白天穿的那身衣服,刚才烧的一锅水全给禾央用了,禾央以为他在给自己烧水,等走近了发现铁锅里烧的不是水,而是带着枣香的一锅......汤?
“你在干什么?”禾央擦着头发问。
何城有些羞涩,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思忖片刻,又带上讨好的笑:“你说肚子疼,我问了奶奶,奶奶说她家儿媳妇来这种事的时候也疼,她每次给她熬红糖山楂汤喝,喝了大半年就没事了。她家里正好还有山楂和枣......你要尝尝吗?我刚才喝了口,味道还是不错的。”
少年眼眸亮晶晶。此前他从来不会做这种事,好像自从认识她,越来越居家。不仅扫地拖地烧水,现在连山楂汤都会熬了,再之后还要做什么?
禾央心里甜得像是喝了蜜,她双手捧着碗,小口小口喝着。也不知道是这汤的缘故还是人的缘故,她竟然真的觉得舒服很多。吃到嘴里的山楂一点也不酸,也不知是不是跟红糖和枣一起熬的缘故,还有点甜。
“好喝哎!你第一次就能熬这么好了!”
何城得到她的认可嘴角的笑都停不下:“那我以后还给你熬。”
晚上睡觉前。
何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给禾央冲了暖水袋。这是第一个禾央来月事后睡得安稳的一夜。这个晚上,她睡得很好,连日困扰她的噩梦都没有来打扰她。
她觉得是她的愿望实现了。何城能够平安健康,所有的病苦离他远远的。
第二天上午。
因为禾央精神气不好,两人打消游湖的准备。暑假有大把时间门可以玩,两人倒是没觉得可惜。中午留在小院,老夫妇用土灶炖了一锅土鸡肉,还拿出自家用米酿的酒,几人吃饱饭,何叔中午休息一会儿,启程回阳葵县。
中途到服务区,何城上厕所。
禾央把庙里的事简单说了遍,然后问何叔:“他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麻烦叔叔告诉我吧。”
何叔肯定是知道的,但他没说:“这件事情,你可以问少爷。少爷如果愿意,他会自己跟你说。”接着叹口气:“他这些天断了药......没想到还是不行。”
“他之前一直没喝药吗?”
何叔有些心疼:“这几个月小少爷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这都是你的功劳,他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小少爷之前会气短胸闷,很久没出现过,连我都以为他好很多了,他说不需要药物控制了我就没再劝。这件事是我的失职,寺庙人多,我应该跟着的......有没有吓到你?”
禾央摇头:“......他的病能好我就安心了,生病难受的是他,谈不上吓到,就是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病情还挺严重。”从何叔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作罢,心想等着过几天等她身体舒服一定要好好问问他。找到病症才能解决问题。
何城很快回来。
禾央头一歪,枕着他的胸膛睡过去。
何城的双手全程抱着她。没让她受到半点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