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主陷入沉思,文采荷没敢搭腔。
地面被鞋底磨出了一个浅坑。
好半晌,文采荷站定,开口道:“听家老们的意思,许是少主解开禁制的手法不对……可我觉得不像。”
文宗易心中一动,问道:“文氏子弟可有人受伤?祖祠中可少了什么东西?”
文采荷一愣,只如实答道:“进入祖祠之前,确有几人受伤。除了魂灯中的精血,什么都没少。”
文宗易揉捏着眉心,很快捋清了思路。
自己亲自祭炼的缚仙绳,用来封住身受重伤的文孟月化神巅峰的修为,应当绰绰有余。
就算文孟月毫发无伤,以其化神巅峰的修为,也不可能在熄灭文氏全族魂灯后,还能带个大活人施展血遁大法。
除在场的几位文氏家老外,文宗易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在不伤及文氏子弟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这些?
可家老们没理由帮戕害同族的文孟月脱逃此地。
他们对自己这个家主的拥护支持,也不像是演的。
……
思量片刻,文宗易传音对文采荷说了几句,才挥手命她退下。
林意歌已猜了个bā • jiǔ不离十。
等文采荷离开,文宗易重启隔音阵,她才肯定道:“看来,文氏家老对采薇这个家主,不太满意啊?”
说什么采薇解开禁制的手法有问题,还不如说文宗易身怀有孕来的可信。
林意歌抬手拍了下脑门,呸,瞎说的,童言无忌。
总之,不可能是采薇的失误。
文宗易瞥了举止古怪的老友一眼,转身抓起惯用的灵剑掂了掂,放下换了把轻便的软剑,说道:“采薇病后少有露面,家老们与她又不知道隔了多少代,如此行为,倒也正常。”
软剑出鞘,如灵蛇吐息,茶几上留下一道细微的剑痕。
文宗易皱了皱眉,不太满意,口中说道:“理是这么个理,但他们之前对采薇当少主的事,屁都不放一个,偏偏挑这时候搞这些个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