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红了眼眶。
而南嘉鱼自始自终面色平静谈完这曲。
裴献剑尊与松照道尊站在远处,沉默听完这曲。
二人目光注视着前方弹琴的南嘉鱼。
脸上神色难辨。
莲泉老祖靠在远处松树下,仰头望着头顶苍穹。
白皙秀美的脸庞上没有丝毫情绪。
耳畔琴音,回响不断。
…………
一曲琴了。
琴音不在,犹如那破碎的世界。
一切不复存在。
南嘉鱼停下手,她眉目低垂,面容平静。
在场众人皆沉浸在哀思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许久之后。
“陈真人,该你了。”南嘉鱼开口,对着他弯了弯唇角说道。
陈煜抬眸看着她,眼神复杂,“你……”
“唉!”
他叹了口气,说道:“不必比了,是我输了。”
“不比了,不必了。”
在南嘉鱼弹出这般琴曲之后,陈煜就知晓他赢不了,“你的琴音,世上罕见,数一数二。”
“远非我能比。”陈煜干脆认输。
南嘉鱼看着他,弯唇问道:“真的不比?”
“不比。”陈煜很是坚决,他看着南嘉鱼犹豫了下,问道:“留白他,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哦。”南嘉鱼不动声色看着他,问道:“何出此言?”
“你不必瞒我。”陈煜自嘲一笑,“留白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绝不会无辜失约,这其中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他无法履约前来。”
南嘉鱼:上回留白也是这么说的。
在南嘉鱼等人怀疑背后之人会不会是陈煜策划了这一切陷害留白让他身陷牢狱无法赴约从而被判定失败时,留白坚决否定了这个猜测,说他了解陈煜,陈煜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你们倒是了解彼此。”南嘉鱼说道。
陈煜看了她一眼,问道:“所以,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既然你问了。”南嘉鱼说道
,“那我就告诉你吧……”
听完她的讲述之后,陈煜当即道:“此事与我无关,我即便是要从留白手中取回师父留下的琴道传承,也会堂堂正正击败他,而非耍这些阴谋诡谲手段!”
南嘉鱼莞尔,“留白师侄也这么说的。”
“既然不是你做的,或许是你们二人的熟人做的,你可有得罪什么人?”南嘉鱼看着他问道。
陈煜闻言陷入沉思。
许久之后,他一脸惭愧道:“行走在外,难免多生事端,与人结怨。”
“说人话。”南嘉鱼面无表情看着他说道。
“仇人太多,我一时间也不知该怀疑谁。”陈煜老实道。
南嘉鱼:……
很好,这很修士。
“难为他了。”陈煜叹气说道,“这种时候也要为我费心考虑。”
南嘉鱼听后顿时奇了,“你们不是已经恩断义绝了吗?你不是很恨他抢了你师父的琴道传承吗?”
怎么一副……这种表情?
陈煜坦然相告,“当初在我得知师父在陨落前将本门琴道传承传给留白,而留白拒绝时,我确实很愤怒。我觉得留白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我们不是朋友。”
“我的朋友不会如此对我。”陈煜说道,“所以激愤之下,我与他恩断义绝割袍断义,且定下了这十年琴道斗法之约。”
“与留白绝交之后,在这十年内,我反复思索了无数遍。留白并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会背叛朋友的人,这其中或许有什么隐情。”他看着南嘉鱼说道,“况且,他一个剑修要琴道的传承作甚么?”
听到这里南嘉鱼不由笑了,“你说这么多,都不如最后这句话。”
“对啊,他一个剑修要琴道传承作甚么?”南嘉鱼笑着道。
陈煜脸上更加羞愧了,“只怪我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也或许在我心里留白是知己,是同道中人,所以视他与琴修无异。”
“越是重要的朋友越是无法容忍欺骗和背叛,所以才会情绪用事,产生误会吧!”南嘉鱼倒是能理解。
“不过既然你已经发现了是误会,为何不去找他明白?”她奇怪问道。
闻言陈煜脸上表情顿时微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许久之后他道:“当初是我与他割袍断义,恩断义绝,还……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我岂敢上门找他?”
“唔……”
南嘉鱼沉吟没说话。
“所以我想着十年后我们琴道斗法,我赢了他,再与他将事情说开。”陈煜道。
南嘉鱼:????
你确定这能将事情说开?而不是产生新的矛盾吗?
南嘉鱼不懂,大为震撼!
听完她就一个想法,难怪你们当初会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