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陆宴臣把玫瑰胸花摘了,她跑得太快,根本没想起来。
“叮——”
电梯门缓缓开启,有人站在门外,姜予眠下意识捂住蝴蝶印。
她准备等下一班电梯回去拿,肩头却被人拍了一下:“小哑巴。”
听著称呼,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姜予眠没好气地怼回去:“你才哑巴。”
陆习错愕:“你吃炸药了?”
“……”作为成年人,姜予眠很快调节好状态,“没,就是突然拍我,有点吓到了。”
陆习没有怀疑,这会儿才注意到她右手捂身前的动作,好奇问:“你捂那儿干嘛呢?”
“呃……”姜予眠含糊地岔开话题,“对了你刚才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啊……”这会轮到陆习不知所措。
他原本酝酿好情绪,想借酒劲儿冲上去,结果上楼下楼换衣服,又到处寻找姜予眠这一套流程下来,那点氛围早就被冲淡了。
他总不能站电梯口,在众目睽睽之下跟姜予眠表明心意吧?
姜予眠下巴微抬:“你今天怪怪的。”
总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问有什么事,陆习就装哑巴。
陆习摸摸鼻尖,这时另一扇电梯门开了,陆宴臣从里面走了出来。
姜予眠看见他手里那朵花,在陆宴臣经过她身旁时,两人默契交接了东西。
姜予眠去洗手间别上胸花,趁现在给沈清白回了通电话,说是之前的导师想邀请他们参与某个研究项目。
姜予眠暂时持保留态度。
九点半,宴会散场,姜予眠跟宋夫人回的宋家。
陆宴臣发信息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景城,姜予眠扫了眼,搁下手机没回复。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
等到晚上十二点,手机依然静悄悄的,陆宴臣终于确定,她是故意。
小姑娘看起来软,心里比谁都记仇。
但她总归,要回去上班。
姜予眠只请了一天假,算上周末一共三天,她提前购买的机票就在生日宴的第二天下午。
进了贵宾厅,姜予眠把证件和行李交给前台,隐约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扭头一看,跟陆家兄弟俩撞个正着。
姜予眠:“……”
一天也不止一架航班,怎么就撞得这么精准呢。
三人坐在同一个小休息厅内,心思各异。
姜予眠故意不看两人,却能清晰感受到,那两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顿时如坐针毡。
干坏事的又不是她,她干嘛要心虚!这么一想,姜予眠顿时挺直了腰板。
嗓子有些发干,姜予眠掩唇轻咳两声,对面的兄弟俩同时站起来。
陆习看了眼大哥,心想大哥这无微不至照顾人的习惯,真是值得好好学习。
这会儿他抢先开口,且找好了一个完美理由:“突然想喝饮料,你们要吗?”
岂料两人答案不一致。
“不用。”
“可以。”
“不用”是姜予眠说的,“可以”是陆宴臣说的,他本就是为了照顾姜予眠,没想到需要饮料的是大哥。话都说出口了,没有反悔余地,陆习只好去饮料区。
陆习一走,三人所在的小休息厅就变成二人世界。
姜予眠默默把手机凑近眼前,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把她跟手机屏幕隔开。
陆宴臣自然在她旁边入座:“看手机不回消息?”
“有吗?”姜予眠故意装傻。
陆宴臣慢条斯理举起手机,把证据摆在她面前。
姜予眠张圆嘴巴“哦”了声:“不想跟不正经的人说话。”
很快,陆习拿着两杯饮料回来:“大哥,饮料。”
见陆宴臣坐在姜予眠旁边,陆习灵机一动,坐在姜予眠另一侧的座位上。
兄弟俩一左一右,突然变成夹心饼干,姜予眠不自在地摸摸后颈,突然想起昨晚抵在她脑后,带她做那些事的画面,她连忙抽回手,垂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