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段时日来,凌家已然陷入了一个困境,可他们无一人敢将此事揭露出来。
片刻后,这封信被凌胜峰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没想到!”他咬牙切齿道,“蠢笨的长宁县主,竟是将我们所有人都骗了过去!”
谁能想到,一个奢靡无度的县主所行之事,竟然全都是伪装!
凌府管家双肩微抖,小心翼翼道:“原家的盐场也都被查封了,咱们的盐场也被波及,如今整个江宁,唯一没有受损的,就是陈家了!”
“若是长此以往……咱们在江宁的地位,怕是要被陈家取而代之了!”
“他们陈家算是什么东西?”凌胜峰冷笑连连,“不过是姜家的一条狗罢了!”
说到这,他的眼神已彻底阴沉下来。
此时他捏紧了扶手,手背青筋暴起,已然是盛怒之态:“如今大长公主与裴将军已经将态度表明了,我们凌家若是再不做出选择,怕是要沦原家后尘了!”
说到这,他便朝着管家招了招手:“去替我将这些事办妥了……”
……
夏日炎热,别院却因为后院的湖,常有凉风习习。
顾宁满头是汗,一手扇着风,一手就要推开门。
但一人却在此时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悦。
只听他声音低沉道:“你的伤口还未痊愈,若是此刻吹了风……”
“好好好。”
顾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甩开谢宴的手,便气鼓鼓地坐在了床头。
谁能想到,短短三日,谢宴就像是变了个人。
如果说他之前是对自己避之不及,那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老妈子。
他像是长了十几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一旦自己有所动作,他就会悄然出现。
想到这,顾宁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谁能告诉她,谢宴究竟是中了什么邪?
这时,系统暗戳戳地说道:“宿主,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将他一举拿下,争取让咱们的气运值实现零的突破!直奔一百大关!”
顾宁冷酷的掐断了与系统的联系。
谢宴可是书中的大反派,要不是为了成功存活,她也不会招惹谢宴。
但她接近谢宴是为了保命,可不是为了找死,一旦按照系统的馊主意去做,只怕前脚刚爬上了谢宴的床,后脚谢宴就能一掌将她拍死。
想到那些刺客的死状,顾宁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