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又不是不知道安阳身子弱!”顾致远连忙将顾老夫人挡在了自己身后。
他温柔地看着裴安阳,语气轻缓,仿佛裴安阳是易碎之物,眼中的怜惜与爱意几乎要化作实质:“这一路奔波,想必你也累了,我们快些回房休息吧。”
裴安阳脸颊一红,幅度极小的点了点头。
两人成婚二十年,依旧还是跟新婚夫妇一样如胶似漆,让不少侍女面露艳羡。
顾清秋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却暗暗捏紧了一方手帕。
独独琥珠眼神阴冷,寸步不离地跟在两人身后。
瞥见她的存在,裴安阳皱了皱眉,警告地看了眼她。
但她却振振有词道:“郡主,您身子不好,药都在奴婢身上,大长公主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绝不能离开您身边。”
“郡马素来体贴,定不会因为此事为难奴婢!”
顾致远刚张口,满腹的话说不出口,只能干笑着点了点头。
正是在这时,前方一道身影匆忙跑来。
见到裴安阳的一瞬间,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飞快跑到了裴安阳面前跪下:“伯母!您救救我吧!”
琥珠当即上前,挡在了裴安阳的面前:“二小姐,你这是何意?”
顾云婉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正伤心欲绝地哭着,闻言便低泣道:“县主要强行将我嫁给一人!我不愿!伯母,您最是心善,还请您救救我!不要让我嫁给那样的畜生!”
闻言,裴安阳心中一紧。
她将不情不愿的琥珠拉开,盯着顾云婉道:“发生了何事?”
顾致远在一旁叹了口气,很是发愁:“这就是我在信中与你提起的事了,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宁儿她……行事着实是过分!”
说着,顾致远便将从那日顾老夫人寿宴发生的事,一一的说了出来。
他用的春秋笔法,将顾宁所做之事说了出来。
裴安阳不觉捏紧了一双手,不可置信道:“这当真是宁儿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