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知罪!」
几人连忙跪地,那点小心思烟消云散。
一直到马车离开,他们方才松了口气。
顾府门口,顾致远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一开始他总是担心,大长公主突然将裴安阳接走是发现了自己暗中做的手脚,现在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
他想到那一间费尽心神的屋子,只觉得心在滴血。
二十年啊!二十年才弄成的屋子!
他儒雅温和的脸上一阵扭曲,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贴身小厮荣威见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去书房!」
顾致远咬着牙根,快步走进了大门内。
他步伐匆匆,很是不安。
一直到书房,他瞧见那完好无损的门锁,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你在外面候着。」顾致远告诫道,「切记,一旦有人靠近,立刻拦下!」
「是!」荣威不住点头,一脸严肃地守在门边。
书房门被人从内锁上,顾致远瘫坐在椅子上,再无往日的风度翩翩。
他回想今日一幕幕,怨恨自心底浮现在脸上。
「再等上一段时间!」他咬着牙根,面上露出了狞笑,「我一定要让你们这些看不起我的人跪伏在我脚下,乞求我的原谅!」
说话时,他从桌下的暗格中取出了一个瓷瓶。
朱红色的圆润药丸被他吞咽下腹。
他不知道,梁上的一人,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回裴府的马车上,裴安阳心神不宁。
直觉告诉她,主院突然起火,与大长公主突然要接自己回裴家有着莫名的联系。
她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想要故作镇定地询问大长公主。
但她眼中的焦躁不安,早已出卖了她此刻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