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上千里的仙泽山脉如同盘卧的巨龙,镶嵌在楚国中央,以此为界,划分了国北。
仙泽山脉而深,即便是最老道的猎手,也从不深入仙泽山脉。
从楚国往上数十代,深入仙泽山脉的人未有一人活着回来。
而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仙泽山脉的最北侧的座山奉,靠近京城的燕山上,却隐隐有火把的影子晃。
厚厚的林子深处去,有处难得山谷。
潺潺的溪流边,黑压压地身着铠甲的将士席地而卧,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咱们还要在山里待多。”
“那得看将军作何打。”
小兵们互相依靠着凑成一团,面对茫然的前景,他们又是不安,又是期盼地对行军一事议论纷纷。
他们说话时,夹杂着浓浓的蜀地口音。
“听说要在这个山谷带上十几日,等信号发出,咱们才能出去。”
“真的能赢吗?听说京城禁军都有三万人,更何况还不少将军坐镇,咱们这一战,恐怕悬了。”
“小声些!”
一个年长的百户脸色难看,连忙呵斥着身边的小兵。
他在四周看了看,见无人留意到他们这的动静,方才松了口气:“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咱们既来,就没有退路可言,除了攻进京城,住王爷夺下皇位,咱们别无选择!”
“你可记了?”
小兵早已被他刚才凶煞的模样吓住了,哪里敢有一点不满,连点头道:“小的记住了!绝不敢再说这样的话了!”
百户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其他地方巡逻了。
只是每个人的脸上,包括百户在内,都不可避免地挂上了担忧。
他们真的能赢?
同一夜空下,星光如许,照在顾清秋精致的小脸上。
她望着眼前英俊挺拔的男人,想要说些什,但一开口,便泣不成声。
听得心上人的声,云逸只觉得心疼极了。
他轻轻地揽住了顾清秋的腰肢,手指温柔地替她去脸上的泪痕:“清秋,这只是权宜之计,顾宁那样蠢笨的女人,我又怎会多看她一眼?”
顾清秋靠在他的胸膛上,感着他强有力的跳,暗暗咬紧了牙根。
或许楚云自己都没发现,如今他提到顾宁的语气,远之前柔和)
江南之,终究是留下了患!
顾清秋捏紧了一双手,面上却要装作对此一无所知,她只小声控诉道:“可是殿下,县主长得极美,是个男人都会对她动心。”
“难道清秋眼中,我就是这样色令智昏男人?”楚云逸轻轻地捏着她的颊,笑道,“不过是张皮罢了,我喜欢的从来都不空有长相的包。”
闻言,顾清秋却更是紧张了。
她蹙着秀眉,担忧道:“可我听说,县在江南做了许多善事,想来她也不像传闻中那样……”
话未说完,她就被楚云逸的笑声打断了。
“那些流言你也信?”楚云逸不屑道,“她在江南只懂得贪图享乐,过往百姓夸她几句,她就派人将子奉上,筹善款修堤坝的事,都是大长公主所,不过为了让顾宁的名声点,让她坐稳端妃的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