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很快就要结束了。」
房间内,顾宁也是一样的话。
她的眼中充满了讥诮的笑:「顾致远倒是会识时务,毕竟他还有一条命在,靠着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银子,也能安享晚年了。」
「只要
你一声令下,顾致远一定无法活着离开京城。」谢宴的神情严肃,像是在说一件十分要紧的事。
「不行。」顾宁煞有其事地摇了摇头,「到底是我的父亲,我总不能真的要了他的性命。」
在谢宴困惑的目光中,顾宁冲着他眨了眨眼:「我只是想要让顾致远尝一尝我母亲这些年受过的苦,她毒发时的痛不欲生,行针时的痛痒交加,还有那每日几大碗的苦得让人呕出胆汁的药,我都要让他一一尝一遍,若是他有那个运气,在遭受这些折磨十几年后还能活下来,我就放他离开。」
「你说我这个方法好不好?」
顾宁说话时,紧紧地盯着谢宴,一双桃花眼依旧澄澈,仿佛这样残忍的话不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然而谢宴在跟顾宁对视一眼后,却突然伸出手,将顾宁拉入了自己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宁儿此举太过良善。」
谢宴一字一句道:「顾致远这样歹毒之人,就该被捆在蚁窟里,让他日日忍受噬心之痛。」
闻言,顾宁忍不住笑了出声。
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这样看着谢宴。
「谢宴,你真好。」
她靠在谢宴怀中蹭了蹭,娇娇软软的话语让谢宴想到了冬日里慵懒的小猫,她娇柔的嗓音落在谢宴的耳中,就像是一根羽毛拂过了谢宴的心头。
谢宴下意识握紧了手中这纤细的腰肢,声音低哑道:「宁儿,我们进去说话。」
但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春玉刻意的猛烈的咳嗽声。
「谢大人,大长公主特意交代了,您与县主同处一室的时间不能太久,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