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大长公主威严的目光落在了春玉身上。
「奴婢明白!」春玉点头如捣蒜,「但凡是县主入口的东西,奴婢都会亲自检查一遍。」
「外祖母放心,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听春玉安排。」顾宁眉眼带笑,有系统在,即便春玉不在她身边,她也能辨别一切近身的东西,最多就是花几点气运值罢了,但有谢宴在,这点气运值轻轻松松就能搞到手!
「去吧。」
大长公主见她迫不及待,无奈的摆了摆手。
顾宁立刻带着春玉,款款走向顾清秋。
原本以为大难临头的宫女见顾宁突然从上方走了下来,泪珠要落不落:「这……」
顾清秋也没料到,顾宁会再回来。
她还未来得及掩饰脸上的诧异,便对上了顾宁弯弯的桃花眼:「太子妃,多日不见。」
说罢,顾宁就坐在了顾清秋身边。
「我还以为县主仍记恨着我,不敢坐在我身边呢。」顾清秋用笑容遮掩脸上的不自在,却又难忍心中的不忿,忍不住挑衅起了顾宁。
顾宁用宽大的衣袖遮住了下半张脸,只露出了一双莹润剔透的桃花眼,此时这双桃花眼轻轻弯起:「我这人,一向不懂害怕二字怎么写。」
未等顾清秋开口,她又上下扫了顾清秋好几眼,最后目光停留在顾清秋高高隆起的小腹上,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子妃的肚子这才三个月大,怎么就像是五六个月的肚子了?难道说太子妃天赋异禀,怀孕的时候,肚子也要比普通人大一些?」
闻言,顾清秋脸白了白,她冷冷地盯着顾宁:「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有些奇怪。」顾宁眨巴着眼睛,模样看似无害,却字字戳着顾清秋的心窝,「任谁都看得出你的肚子有五六个月大了,你怎么还有脸出来?」
「不过想来也是。」顾宁轻笑了一声,「你素来就不知道脸皮为何物,毕竟你在太后寿宴上做出那样的丑事,抢了我的未婚夫,又隐瞒自己的身世嫁给太子,即便做出了这么多丑事,你也依旧好意思出门,也依旧让人将我的位置安排在你身边。」
顾宁的话很是小声,仅仅是能让顾清秋听清楚。
一时间,顾清秋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紫,五彩缤纷的好看极了。
欣赏够了顾清秋的脸色,顾宁才挪开视线。
这时,她耳边响起了顾清秋咬牙切齿地声音:「那又如何?无论使了什么手段,最终坐上太子妃宝座的人是我。」
「还有。」顾清秋眼中满是恨意,她盯着顾宁,露出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与谢大人订婚后,依旧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先是太子,后又是匈奴的二王子与燕国的六皇子
。」顾清秋无不恶意道,「你跟燕煜只怕早在他在楚国为质时便勾搭上了吧!」
她说完这话,只觉得心中畅快极了。
然而她一抬头,却对上了顾宁怜悯的眼神。
「你真可怜。」顾宁轻飘飘地扔下了一句话,「只能从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上寻找优越感了。」
「你说什么?」顾清秋不可置信地抬头,她是太子妃,她怎么会可怜?
顾宁慵懒地撑着下巴,目光虽未投向顾清秋,却字字都在说着顾清秋:「且不说那是他们一头热,我们毫无牵扯,就算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清不楚又如何?谢宴依旧会娶我,他待我的心始终如一。」
「不像是你拼命夺来的太子。」顾宁一笑,眼眸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流光溢彩,尤为摄人,她就这样盯着顾清秋,一字一句道,「被心爱之人抛弃的滋味不好受吧?」
「与徐奉仪共事一夫的感觉如何?被心爱之人漠视的滋味好受吗?其实这都是一报还一报罢了,毕竟当初的我,也尝过这样的滋味。」
顾宁语气轻飘飘的,却足以让顾清秋震怒。
在顾清秋逐渐狰狞的目光中,顾宁的神情依旧舒展,不曾因为她的态度而有任何变化。
顾清秋不敢相信,顾宁竟然敢这样嘲笑她!
「你!」顾清秋心中怒火滔天,偏偏顾宁所说全都是事实,她只能狠狠地绞弄着手中的帕子,绸缎质地的帕子被她绞成了一团,不能再看。
这时,皇帝与太后到了。
群臣皆行礼,独独匈奴与燕国使臣不曾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