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打了个寒颤,不断地搓着双手,试图让身体重新变得暖和起来。
「这么恐怖的东西,为何南疆人几乎人手一只?」春玉也是同南疆人打过交道的,对他们印象最深的,就是那群南疆人的一手出神入化的用蛊之术。
顾宁漂亮的眉眼有着一道细小的褶皱,她缓慢道:「周大夫说南疆人从小就要用药浴,日日反复,直到成年,他们才能挑选自己第一条蛊虫,想必正是因为这药浴,他们才能驾驭蛊虫,即便如此,在药浴中爆体而亡的人也不少。」
「顾清秋在身边曝光之前,吃穿用度不比我差,更有顾致远给她体己银子,你觉得她这样的体质,能够扛得过蛊虫的反噬吗?」
春玉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在南疆办事时,她亲眼见过那些中蛊之人是何种下场,一想到顾清秋也会面临这般境地,她立即就明白了顾宁为何不对顾清秋出手。
「因此您久久没有对顾清秋出手,是……」
「我在等她自食苦果那一天,到那一天,我一定会站到她面前,狠狠地嘲笑她。」顾宁掀起车帘,看着不断划向身后的街景,幽幽道,「再说了,她也不值得我出手。」
以顾清秋的秉性,她是绝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地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拱手让给其他人的,不用自己动手,她就会让自己陷入无法挽回的局面。
车帘落下,顾宁的眼中恢复了冷静。
「去信京城,要快。」
「是!」
春玉眼神一凝,连忙应下。
在这封信被送往京城时,一只信鸽轻车熟路的落在了顾宁卧房的窗棂上。
信鸽黑豆般大小的眼睛转悠着,不停地在顾宁面前蹦跶。
它脚环上的那封信,随之出现在了顾宁面前。
「是大长公主送来的信。」春玉将信鸽抓住,轻手轻脚地将信取了下来,刚一展开看见上面的内容,她的眼神就变得复杂起来。
「县主,您猜对了。」春玉低声道,「顾清秋果真是跟南疆人来往密切!」
送到顾宁手中的,是大长公主多日调查的结果。
顾清秋行事隐蔽,但也不是无迹可寻,在几番打探之下,大长公主很快便得知了住在那个院子里的是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袍下的男人,而那间宅子时不时会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而自从这个男人住进来后,附近邻居家中养的猫狗几乎都死了。
这种种迹象,无一不体现着这个男人的身份——南疆蛊师。
「南疆蛊师……」顾宁皱着眉,这是一个从未在书中出现过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