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所有的蛊虫全都活了过来,一个个朝着四周的暗卫袭去,而在一大片蛊虫中,一只十分细小的蛊虫飞往了顾宁所在的方向,在夜色下,这蛊虫的身影根本无法被肉眼捕捉到。
云天低低的笑了笑,声音沙哑,眼中带着不顾一切的偏执疯狂。
「你疯了!」云蝶骂道,「你这样做也是死路一条!」
「那又如何?」云天大笑道,「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见到云天眼底划过的诡谲眼神,云蝶突然反应了过来,想也没想就朝着顾宁所在的方向扑去,她跟云天作对多年,也算是清楚云天的性格。
云天这人偏执疯狂,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主儿,他既然明白今日死局无解,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将在场所有人都除掉!而看上去柔弱的顾宁,就是他的首要目标!
就在云蝶不顾一切的朝着顾宁奔去时,一道身影比她更快。
谢宴手中的利剑在夜空中划过了一道寒芒,动作之快,让人连他的挥剑的动作都看不清,转瞬间,那只蛊虫就被斩成了两半。
云蝶依旧没有停止动作,嘴里大声喊道:「这蛊虫是假的!」
谢宴脸色一凝,想也不想就转身将顾宁整个人抱在了怀中,披风下落时,将周边所有的东西都弹开,包括缓慢落下的玉兰花。
顾宁靠在谢宴怀中,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可谢宴看得清楚,顾宁眼中的神情不是害怕,不是惶恐,而是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他再看去时,顾宁已经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将头低了下去,十分乖巧地靠在了他的怀中,一点也看不出就在两个时辰前,她还在与他算着慈怀寺的那笔账。
可谢宴对这样的顾宁一向是无可奈何,他只能揽着顾宁的腰,整个披风将顾宁大半个身子遮住,只露出了一双略显惊慌的眼睛。
裴安临见状,心疼极了,抬手就将谢宴挥开了:「宁儿,你现在身子怎么样了?
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这就让人将周大夫请过来。」
蜷缩在披风里的顾宁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舅舅,我想先回去了。」
「我就说你不该来!」裴安临见她这样可怜,到了嘴边的叱骂终究是咽了回去,「春玉,快些将县主带离这个是非之地!」
「是!」春玉从暗卫中走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娇弱无力」的顾宁离开。
见了这一幕,云蝶愣住了。
血祭之法这么容易就被破解了?仅仅是一剑?
这可是连她都不知道破解之法的!谢宴怎么会知道?他的剑上究竟涂了什么东西?
云天也是一脸震惊,反应过来后,他大声喊道:「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血祭之法不见到人血是不会罢休的!仅仅是一把破剑而已!怎么可能破了血祭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