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卿
卿脸上没有一点异样的神情,她仿佛不知道楚云逸已经怀疑上了自己,一双眼睛依旧澄澈,看着楚云逸时更是充满了深情。
「殿下说笑了,我自小在外漂泊,怎么会有人相助?不过是之前与顾清秋明争暗斗之时,发现了许多端倪罢了。」
说着,她便殷切的看向楚云逸:「殿下,顾清秋虽然已经将东宫掌控,但东宫这么大,并非铁板一块,只要我仔细钻研,定能找到逃出去的法子!到那时,我就能找到人来救殿下您了!」
「而且我那日也曾从顾清秋与那个黑衣男人的对话中窥得了几分解决情蛊的法子。」徐卿卿说到这,眼中就充满了热切,「您相信我,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找到机会!」
闻言后,楚云逸本是变得平淡的一颗心,因为这一句话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急切上前,死死地抓住了地牢两侧的栏杆,激动的问道:「怎么解?」
「其实也不难,只要能找到母蛊,并且将子蛊引出来就行!」徐卿卿低声道,「我也是听那个黑衣男人说的,母蛊就在顾清秋的体内,她已经快要压制不住了,而我们只需要找准时机,用顾清秋的血将子蛊勾出来,再趁机将子蛊弄死,殿下您就自由了!」
徐卿卿一番话,让楚云逸的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他将心底那些对顾清秋的厌恶压下,逐渐平复下来的一颗心让他缓慢的恢复了理智。
「你拿着这枚令牌立刻出宫。」楚云逸将腰间的玉佩递给了徐卿卿,他捏着徐卿卿的手,有些不舍的看着这枚令牌,同时心中还有些担忧,他担心徐卿卿拿到这枚令牌后会不告而别。
可一想到徐卿卿为了自己不惜以身涉险,他心底的那点担忧便又消散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徐卿卿的手背,缓慢而又坚定的说道:「这是我私下豢养的一批私兵,你去燕山找到他们,只要能够将他们找到,就能打顾清秋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楚云逸抬起手,用内力将徐卿卿面前的铁锁打开了。
他使出内力后,顿时觉得丹田空荡荡的一片,他闭上双眼,时至今日,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竟然真的会被顾清秋所谓的「得病之后无法凝气于丹田」的说法欺骗,他这哪里是得了病,他所有的内力,分明都被不知名的力量给抽走了!
楚云逸想到这,脸上一片晦暗。
见到楚云逸这般模样后,徐卿卿心疼极了:「殿下,您受苦了。」
她已经从地牢中走了出来,此时她紧握住楚云逸的手,全身都拥入了楚云逸的怀中,而两人这样亲密的举动,楚云逸依旧神色如常。
见状,徐卿卿又怎会不明白楚云逸对自己的心?
可偏偏她已经栽在了楚云逸身上,或许从年少时她被楚云逸救下的那一刻起,她就注定了要用自己的一辈子去偿还这份恩情。
「殿下,您放心。」徐卿卿靠在他怀中,坚定道,「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会将您从顾清秋的魔爪中救出来!」
「快些走。」楚云逸没有留意到她眼底晦涩的光芒,只催促道,「顾清秋多疑,说不准就会杀一个回马枪!」
「殿下您好好保重自己!」徐卿卿两眼泪汪汪,即便内心再是不舍,这时也不得不忍痛离开了楚云逸。
见她踉跄逃走的背影,楚云逸松了口气的同时,内心生出了更多的担忧。
他现如今内力被废,权力又被架空,在东宫已是废人一个,即便他再想反抗,也不得不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而谨慎行事。
可是被顾清秋欺骗这么久,他心中的愤慨又岂是能够强压下去的?
楚云逸不过是想到顾清秋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口的绞痛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捂住胸口,在
艰难的走了几步后,最终倒在了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