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汗非彼可汗!
在一听这话后,呼延闻便愣住了。
他猛地回过神来,紧盯着乌子虚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乌子虚笑了笑:「我想要为可汗报仇,所以想要跟呼延大人合作。」
「您只怕还不知道,宇文旭已经将目光转向了你。」乌子虚一字一句道,「他想要将呼延家全族一网打尽。」
「而他想出的主意,就是将谋害可汗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
见呼延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乌子虚满意的收回了手。
这一次,不依不饶的人变成了呼延闻。
呼延闻根本来不及想乌子虚为何要跟自己合作,他现在的脑海里,剩下的只有乌子虚刚才的话。
「他想要陷害我?难道仅凭他一句话?」呼延闻靠近了乌子虚,他手中的剑倾注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
乌子虚勉强抵挡,正色道:「自然是还有别的办法。」
「是什么办法?」呼延闻不依不饶。
乌子虚躲开这一剑,在呼延闻再次靠近时,突然用出了十分诡异的身法,直接将一张纸条塞入了呼延闻的手心。
在这时,王庭侍卫也赶到了。
他们听令于乌子虚,见乌子虚被呼延家的护卫包围着,立刻冲了进来。
「别伤了呼延大人。」乌子虚见局势大变,沉声说了一句,「可汗对呼延大人可是十分敬重的。」
王庭侍卫闻言,手中的力道当真消散了。
眼见乌子虚这样厉害,呼延闻的眼神中满是惊色。
然而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跟乌子虚继续谈下去,只能紧紧地握着这张纸条,快步离开了这里。
乌子虚瞧着呼延闻离开的背影,眼中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神情。
但片刻,他转身走向谢宴,对着谢宴作了一揖。
「谢公子受惊了。」
谢宴现在是供盐大户,乌子虚对他这样礼遇,是在情理之中。
并未有人怀疑。
而谢宴在这时拿捏起了自己的身份,冷哼了一声:「你们匈奴怎么全都是些野蛮人?我本来就没有盐了,他偏要我卖!」
「呼延大人也是太过心急。」乌子虚叹了口气,「我替他给谢公子赔个不是。」
谢宴摆摆手:「这样的惊吓我可受不起第二次了!你们若是还想要盐,最好对我客气点!」
「这是自然。
」乌子虚连忙道,又主动给谢宴倒了杯茶。
他的动作十分流畅,旁人还没看清,他已经将茶端给了谢宴。
谢宴冷笑一声,但还是接过了这杯茶。
「罢了。」谢宴没好气道,「你的赔罪我收下了。」
他将杯中的茶随意喝了一口,便道:「我有些累了,要休息了。」
「满香楼已经被我包下来了,你们若是再来打搅我的清净。」谢宴的话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
闻言,乌子虚立刻应下:「从今往后,我会派出一队侍卫在附近巡逻,绝不会再让人扰了谢公子的清净。」
说罢,他便留下了一队侍卫。
见着乌子虚离开的背影,谢宴缓慢的伸出了手。
在他的手心,赫然有着一张纸条。
顾宁在楼上看了一番热闹,也将乌子虚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谢宴一回来,她便朝着谢宴伸出了手:「给我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在顾宁的注视下,谢宴伸出了手,顾宁立刻将纸条拿了过来,仔细地看着信上的内容。
只是怎么看,她都看不明白。
「这是密文。」谢宴轻笑一声,将顾宁抱在自己怀中,一字一句地给顾宁翻译着,「上面写的是宇文旭即将对呼延家下手,让我们做好准备。」
「他会想尽办法,届时在朝堂之上,务必要将宇文旭的真面目拆穿!」
顾宁闻言,漂亮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了一圈,最后紧紧地盯着谢宴看:「宇文旭的真面目?那大祭司活过来了?」
「今日让人将药送过去,只要呼延闻肯让人服下药。」谢宴幽幽道,「他自然就能活过来。」
说到这,顾宁轻哼了一声:「看呼延闻的神情,似乎是不知道你的身份,看来宇文拓还算信守承诺,也不枉费我们如此信任他。」
「他若是老实些,匈奴好歹还能保住,他若是不老实,一旦你我出了意外……那匈奴便要消失在大漠戈壁中了。」谢宴说到这,凤眸幽暗,「若是你出了意外,我就让整个匈奴替你陪葬!」
为了顾宁,他可以不造杀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