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子似乎有点不开心,方庆讪讪一笑,不敢再油嘴滑舌,挠着头说道:“方才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所以就来了。”
“刚好,找你有事。”李飞白神色郑重。
见他如此,方圣手两人也不再斗嘴,凝神倾听。
“下个月初五,南宫定将在青衣司举办一场茶会,目的是安抚朝廷各部人心,届时六部九卿都会出席。”
“看来他们被公子吓得不轻啊!”方庆说道。
“别打岔,让公子把话说完。”方圣手捅了一把方庆。
“你们可还记得大理寺卿刘仁芳?”李飞白问道。
“记得,他是公子老友。”方圣手道。
“以前是,但现在道不同,已经是敌人了。”李飞白眼里闪过一丝惋惜,接着道:“此人心思缜密,头脑冷静,且只忠于卫国天子。他之前帮我抓了不少敌国密谍,是个强敌。”
“据说青衣司成立伊始,南宫定想让他当刺奸营首领,被他拒绝了,只能让自己心腹孙齐瑞顶上。”方庆回道。
“不错,此人深知朝中局势,就是因为不想陷入党争,所以才拒绝了南宫定。一旦进入青衣司,即使他如何中立,也会被南宫山视为敌人的。”
“公子,为何提及此人?”方圣手问。
“如今我已深入虎穴,接下来的计划步步都是险棋,我怕时间一久,这个刘仁芳会看出些许端倪,所以我打算,茶会期间,让老鼠挖条地道,趁他落单时将他掳走,关在密室里,待小赵来到靖麟,再交给他秘密看押。”李飞白说出自己的计划。
“可现在青衣司连地板都是寒铁所铸,如何挖得通?”方圣手提出疑问。
“公子,在别的地方下手不行吗?比如说在来回的路上,甚至是刘仁芳家中?”方庆问道。
“不行,这样一来,就跟南宫定没什么关系了,此举不仅是要掳走刘仁芳,更重要的是体现出南宫定的无能,让南宫青开始对他产生质疑。”
堂堂大理寺卿,在青衣司茶会期间被贼人掳走,南宫青还能无条件相信南宫定吗?
方圣手两人对视一眼,他们知道主子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否则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他们看着李飞白,静待他说下去。
“虽然整个青衣司地板都是铁铸成的,但有一个地方,绝对有缺口,而且刘仁芳必定会在此地落单。”
“什么地方?”两人同时发问。
“茅房!”
闻言,两人同时大悟。
“不错,茅房需要排泄,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方圣手说道。
可是方庆却皱起眉头,苦着脸道:“公子,你要我头顶屎尿,将刘仁芳掳走?”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比出两个手指,道:“事成之后,再给你二十坛鲁记酒馆的竹叶青。”
一咬牙,方庆狠狠点头道:“行,为了这二十坛竹叶青,就算把屎尿喝进肚子里,我也认了。”
“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没有青衣司的地图,如何知道茅房在哪个方位?”方圣手再次问道。
不知道茅房在哪,方庆自然也就无从下手。
“这个简单。”李飞白笑着回道,却被方庆抢了话头。
“我说你怎么那么笨?茅房下面有粪坑,而粪坑里的屎尿,要经过通道排出去的,只要我找到青衣司这些屎尿的排出口,再顺着这条通道往里挖,不就能找到茅房了吗?”方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