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叫兄台难免显得生分了点!”
看着白占书彬彬有礼的样子,吴用也不好不搭理对方。
无论在什么时代,伸手不打笑脸人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白兄弟,我平日里跟着父亲在山村靠采药维持生计。
在下吴用,是一名走脚郎中。”
白占书听到这,愣了愣:
“吴兄弟,在下也算是经常走南闯北的人了,还第一次听说,这郎中也有乡野流派的。
你这走脚郎中怕不是,也是自封的吧。”
吴用笑了笑点头道:
“这十几年我一直生活在小山村,也见不到大梁国的繁华,平日里也就是靠着一些拉不上台面的医术换取一点微薄的酬劳。”
白占书听到这顿时一阵唏嘘:
“吴兄弟啊,你算是我走南闯北以来,看到过最寒酸的医道之人了。
大梁国连年战乱,几年前懂点医术的都被官府征召了,如今就算是乡野医师,被人知道了你能帮人开药看病都是巴不得的带着重金来求你。
依我看,你这身行头,可配不上你的这般职业。”
说到这。
白占书一挥手,指着脚下的地板道:
“兄弟,这里可是相思楼,乃是清水镇商家商贸的聚集地的重要位置。
周围的酒楼,胭脂粉,甚至珠宝玉器铺在周边十里乡村的都是出了名的。”
吴用听着白占书说到这有些不明所以。
但是对方话锋一转伸出手指着看台上那身材婀娜妖娆舞动的少女开口道:
“但就是有着这般盛名的地界,却充斥着如此不堪入目的‘污秽之物’。”
对方突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吴用颇为不解。
就见到白衣锦袍的书生指着看台上语气冰冷道:
“吴用你知道吗?
你厌恶的并不是台上的女子‘春娥’。
而是这红布台子下,一个个‘春娥’的尸骨。”
“住口!
哪里来的混账东西,没有证据就在这里空口捏造事实?
相思楼开业数十年,靠的就是信誉二字。
怎会如同你说的这般不堪入耳?”
说话的声音,是二楼传下。
就见到一位体态微微发福的妇人支撑着楼梯缓缓走了下来。
“这位客人,还是希望你不要搅乱,‘春娥’的演出。
今晚春娥可以卖出个好价钱!”
红布台子上,春娥扭动着窈窕身段,怯生生地盯着身前白衣锦袍的男子。
那一幕楚楚可人的模样换做是任何一位男人都会为之心疼。
可白占书对此视若无睹,无视少女的苦苦哀求。
凝视着前方富态妇人:
“如今大梁战乱,无暇顾及百姓存亡,你们这些乡野九流,不仅不帮助百姓排忧解难,反而是助纣为虐。
你这“媒婆”当真是看到了一丝‘生机’。
为了色字头上一把刀,真的是什么都敢做!”
云姨脚步停顿打量一番白衣书生,正准备说下什么的时候。
就听对方断然朗声道:
“酒是穿肠药!
财是惹祸的根!
色乃刮骨钢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