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诚王府和左将军府以及户部尚书府三家的人都在为谢玉即将娶晋国公府的大小姐而思考该如何加以利用,甚至是阻挠的时候,流言中的中心人物陈婉茹却在自己的屋内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陈婉茹想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为此她努力成为整个京中都有名的闺秀、不惜和左英红明争暗斗。
她在家用尽了各种方法说服母亲去找曾祖母说话,让曾祖母相信只要她能够嫁给谢玉,就会给晋国公府带来最大的好处。时至今日,她终于成功了。
陈婉茹轻轻地叹了口气,接下来直到她和大皇子的婚事定下、直到她真真正正的嫁给大皇子之前,她都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她相信左英红是不会忍下这口气的,甚至不光是左英红,或许还有二皇子一系,都一定会在她身上做文章的。
陈婉茹看了看窗外的绿叶,不过她并不害怕。她想,她未来的夫君那么出色,一定会想办法提醒她并且在暗中保护她的。
在陈宛如心情愉悦的时候,她的堂妹陈婉芳却沉默地坐在自己的屋中,许久都没有说话。
陈婉芳的贴身丫鬟见自家小姐如此样子,心中都有些坠坠。
其中一个大丫鬟上前想要给陈婉芳续茶,却被陈婉芳用冰冷的眼神看得一动都不敢动。
哪怕陈婉芳今年才只有十五岁,但她却已经在自己的院子中积威甚重了。
知道那个大丫鬟吓得手都抖得不成样子,陈婉芳才忽然笑了起来,其实他脸上的还有刚刚的阴鸷和不满,全然一片天真烂漫的样子。
“哎呀,你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啊?就好像我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人似的。我刚刚有什么地方吓到了你吗?”
大丫鬟的手还在抖,却不敢不搭话,她赶紧摇头:“没有,我、我只是想给小姐续一杯茶,让小姐消消气。”
陈婉芳笑得更灿烂了,“你这话说的更奇怪了,我什么时候生气了呀。”
“看来你的脑子不怎么好使,还是让周嬷嬷再多教教你吧。”
陈婉芳说完这话根本就不理一下跪倒在地的大丫鬟,收敛的笑容,看着那被续上的一杯茶。而后冷冷的笑了。
不过是流言而已,当不得真。
况且,晋国公府的小姐又不止陈婉茹一个,陈婉茹可以,她陈婉芳又为什么不可以呢?
虽说她心中觉得二皇子更好,但晋国公府家的姑娘不可能同时嫁给两位皇子做正妃,所以她必要搏一搏了。
或许,她可以去找左家的大小姐商量商量。
时间就在这暗流涌动之下到了七月。
七月有两个大节日,分别是七月初七的乞巧节,以及七月十五的中元节。
前者是女儿们可以乞求织女让自己心灵手巧、同时觅得如意郎君的日子。在这一天里,京中会有许多姑娘小姐去河边放花灯、或者去京中山上的庙宇道观绑红线。
而后者则更加隆重。是人们在家中祭祀祖先、让逝者的魂灵得到安息的重大日子。在这一天,京中的普通百姓也会在夜晚上街给过世的亲人烧些买路的纸钱。
郑一一对祈求如意郎君这件事情并不怎么
热衷。
她觉得如果如意郎君是能够向上天祈求来的,那人们就不需要自己去寻找,或者为追求某个心悦之人做出努力,直接在家等着天上掉郎君就可以了。
但可惜她的全家都不这么想。
不光是她从来喜欢多事儿的爹、总是对着她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曾外祖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两个兄弟,就连她平常非常淡定沉稳的母亲竟然也加入到了劝她出去溜达祈求郎君的队伍之中。
“乞巧那天京中一定有很多人,而且那么多姑娘都会出来放花灯、上山去道观,路上肯定有许多图谋不轨的拍花子的、或者人贩子盯着那些好看的姑娘们呢。”郑一一看着盯着她的家人们,伸出那芊芊玉指指着自己。
“你们瞅瞅我长得多好看,万一我被那拍花子的给拍走了可怎么办呢?”
郑一一这一句话说得郑百十和王月戎都忍不住眼中露出了笑意。
王老爷子正想摸着胡子说点什么,郑千就特别不给他妹子面子的笑了出声:“哈哈哈,可别笑死我了!拍花子的拍的都是那些懵懂无知的幼童,就算他们要拐卖漂亮的姑娘,想必也会选择那些柔弱的不会反抗的姑娘。他们要是不长眼的拍了你,我反而要为他们的下场鞠一把泪了!”
郑一一一脚踢到了郑千的腿上,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结果刚踢完她就发现旁边郑万特别赞同的在点头,郑一一的眼刀子飞过去,郑万迅速变脸,并且讨好的从自己的随身布包里掏出了几个小药瓶。
“姐!姐!咱们不跟大哥一般见识,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糙汉!我这里有好几瓶可以给你防身的药粉,姐你把这些药粉收好了,要是到时候有人敢拍你,你就把这些药粉拍他们的脸上!弟弟保证一定让他们体会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郑一一扯扯嘴角,一点都不想拿这些乱七八糟的药粉。况且拍花子,拍花子,那些人贩子既然想要无声无息的把人给带走,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就mí • yào,她都被人给迷晕了,还怎么把药粉拍别人脸上?
不过郑依依虽然不想在乞巧节那天去道观祈求什么如意郎君,但那天出去凑凑热闹她还是挺乐意的。
从前她最多去看过镇上的乞巧节,镇子上的乞巧节便已经十分热闹了,想来京中的这一天,应该会更加有看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