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熟悉颜安青的性格,他绝对要把他扯着领子在院子的树上倒挂一晚上,看这家伙还敢不敢犯浑。
“不用医药费,你之前不是要我答应你两件事吗?”他也不惯着颜安青,干脆道,“我耽搁巡逻时间请假来找你,还因为独自出现被罪犯袭击,抵消一件不过分吧。”
颜安青倒吸一口凉气,顿时心疼起来。
但他并没反驳,闷闷地点了点头,停顿片刻,又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不酷,扬起下巴补充道:“抵消是你的决定,赔医药费是我的决定,既然你的决定有效,那我的决定也该有效——”
话没说完,倒退着往后走的颜安青就被地上的书包绊了一跤,被云谏伸手扶了下,才没直接摔到地板上,而是啪叽倒进沙发。
云谏无奈地捡起书包,把它搁在旁边的凳子上,目光扫过拉链内露出的一角金色奖杯,讶异地伸手拿了出来:“你得奖了?哇,国家级二等奖,厉害啊!”
早就知道颜安青参加了国家油画展的云谏,夸赞时不经意流露出几分熟稔和愉快,瞧着喜气洋洋的样子。他自己没注意,颜安青却愣在原地,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复杂。
“看在你得奖了的份上,这次不跟你计较,”云谏甩了甩猫尾巴,不舍得用花费了不少积分才兑换到的紧急治疗喷雾,从腰带里摸出卷绷带草率地把胳膊绑了几道,“这个送给你,就当是祝贺的礼物了。”
他把手里紫黑色的方盒子抛给颜安青,向后挥了挥手,轻巧地跃出窗户。
颜安青看着半开的窗户发呆片刻,目光落回到方盒子上,沿着盒子表面的鎏金纹路划了一圈,便见那盒子自动开启,露出里面手环状的呼叫器。
呼叫器旁边放着一张纸条,上面用印刷体写了两行小字。
白天别叫我,我在睡觉。
晚上也别叫我,我要工作。
颜安青蓦得笑出声,摇摇头,珍之又重地把呼叫器戴在手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