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猫猫神选出来的猫,都与祂是同一种脾性。离化是那样,卜欧是那样,你,沃迪,即使被我教导过,也还是这种鬼样子。”
这或许是剑师情绪最外露的一次,沃迪心里默默想,若说上次她跟傀儡师会晤时,对话间流露出的情感,还带有斟酌和表演的意味,这次却是真真切切地发自肺腑了。
其实沃迪并没弄明白剑师为什么会气成这样,但他隐约猜到,或许是因为这次事情完全脱离了她的掌控。
“猫猫神,呵,猫猫神,”剑师尖刻的评判声在空旷的实验室回响,“你以为祂为什么会死?祂是世界上最后一位神明,没受到诸神之战的半点波及,本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伟大存在,本该让芸芸众生跪拜瞻仰,却为了一个可笑的承诺在地狱门前龟缩千年,最后死也死得懦弱无比——沃迪,你要成为那样的猫吗?”
沃迪要非常努力,才能屏蔽掉脑海里猫玩具撕心裂肺的愤怒尖叫声。
这也让他的表情隐隐带了些痛苦,正好符合了剑师的心理预期,于是她弯唇扯出了个不带一丝感情的笑容,继续说道:“你隐藏得很好,但我从最开始就知道,猫猫神神格碎片给予你的馈赠,不只有能力增长这么简单,还包含了一部分记忆和情感,是这样吧?”
仍旧有点懵的沃迪迅速反应过来,装出一副被说中的心虚模样。
虽然不知道剑师想做什么,但先演戏误导她肯定没错。
果不其然,剑师扫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几分属于胜者的自得。只是这种自得背后压抑着深重的痛苦和愤怨,便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愈发狰狞。
“猫猫神啊,祂的教导我用头发丝都能猜出来——不能滥杀无辜,不能祸乱苍生,守好地狱门,找到地狱犬的进化方法——哈,真是可笑!祂对你做了这么多要求,怕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祂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沃迪眨了眨眼睛。
剑师的猜测,不能说错,只能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当然,即使再给剑师三个洛铂子,她估计也脑补不出所有的猫猫都是由一个高中生捏的马甲这种剧情,更别提想到还有猫玩具这种没什么用处的高智能神器,可以帮助猫猫神引导得到神格的人。
更重要的是,剑师永远无法理解,以猫猫神的品格,祂不会做出在神格碎片上附加记忆、干扰触碰者情感和理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