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若松竹一再观察周围,他的注意力就被中间出声的人夺走。
两边低头坐着的都是眼熟的同事,而最中间不再是曾经那个烦人的上司,是一个笑着的陌生中年男子。
面容虽然说是慈祥却仍然能看出几分凌厉,身上穿的是典型的男士和服。
在听到大门吱呀打开的同时,他就抬头准确地看向走过来的金发少年,意味不明地吐出了眼前人的代号。
“——最后的苏兹酒。”
若松竹一往前走了几步,坐在最后空缺的那一个位置上——刚好在那人的对面。
少年挺直了腰身静静地抬眼,与他对视。
工藤住宅。
工藤新一还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情很好地享受早饭——待会已经约好了和自己的青梅竹马出去游玩。
工藤优作在若松竹一出门不久后,就说要去约人打高尔夫球,先行离开。
“喂,我说莎朗——”有希子此刻拨通了一个电话。
“不是说这段时间竹一大概都会住在我们这,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贝尔摩德原本刚刚结束自己这一边的任务匆匆入睡,没过多久就又被西洋彼岸的电话吵醒,她用手按着太阳穴,皱眉仔细思考了片刻对方说的话。
屋外厚重的遮光窗帘紧紧地拉着,尽管如此也仍然有几分阳光透进来。
在一片黑暗之中一点点光亮也会显得非常刺眼。
“竹一……”贝尔摩德先是抓住对面人话语中的关键词复读了一声。
“啊,你说苏兹酒。”
贝尔摩德先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了看上面的时间,这个点……应该已经和组织的人见上面了。
“不要什么组织的事情都直接来问我,至少也要装个样子先问问公安吧?”贝尔摩德又嘲笑了一声,“也对,毕竟都是群废物。”
“我只是一个区区情报人员,组织内部人员变动的事情怎么想我都应该插不上手吧?”
电话边的有希子一时语塞。
连还在吃饭工藤新一都有点察觉到不对劲,往自己母亲方向看了看。
没有沉默多久。
贝尔摩德又换了个语调,朝对面说话的声音轻柔了不少。
“总而言之,一个在欧洲的情报人员就算消息再灵通也没有办法比得过本土的人。”
——她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插手这件事情。
“组织突然的人员调动从来都不会是一件和平的事情,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预兆。”
贝尔摩德闭上眼睛,挡住窗帘稍微漏出来的光线。
“……朗姆酒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酒类。”
若松竹一对面的中年人率先放下自己眼中从不消散的审视视线,笑眯眯的眼睛里仍然是让人讨厌的精光。
“初次和信息部的诸位见面,作为诚意,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当若松竹一落座之后,厚重的大门就从内朝外自动地关上,发出响声。
在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穿着和服的中年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身后是巨大的十字架。
“——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