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吃完饭,若松竹一就推开门悄悄走进去,坐到病床边上。
降谷零这段时间也很忙,和若松竹一嘱咐了几句,看见他走进病房之后就离开。
病房里比走廊更要安静些,基本只有些呼吸声。
病床上的人手臂上缠了一圈绷带,闭上眼睛安静地躺着。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诸伏景光呢。
要说之前在组织里的诸伏景光安室透,或者是还在警界任职的另外三个人,都没有受过伤,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几个人在和若松竹一待着一起的时候都有意无意没让他看见这些。
就算是这一次,如果不是若松竹一硬抓着降谷零的衣角一起过来,恐怕这两个同期还不想让他知道诸伏景光受伤的事情。
太坏了。
若松竹一轻轻把手搭在架子上,用最轻的力气争取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在心里强烈地谴责这些同期。
从若松竹一的位置刚好能够看见躺在床上那人的侧脸,和记忆中相比,侧脸的弧度倒是明显了不少,脸色也带有明显失血后的苍白。
看不见向来温和的蓝色眼睛,因为主人也还在沉睡。
也太安静了些,让若松竹一很不习惯。
揣在怀里的手机轻微地发出震动的声音,估计是组织里谁发来的消息,左右离不开需要情报、维护设备、处理监控之类的事情,但若松竹一头一次不想把手机取出来,坐在原地数病床上人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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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的生活一切都照常,并没有因为之前突然多了一个同事又突然少了一个同事而发生什么改变。
原本轰动一时的案件在民众表面上是悄无声息地失去了动静,就像是往寂静的石潭里丢了一块小石子,掀起一阵轻微的涟漪之后又恢复成宁静。
但是实际上也只有知情人理解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可以确定,改变早已发生。
内部的爆.炸物处理班也同样如此。
“松田。”
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正在位置上处理文件的松田阵平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