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缩在玻璃窗里面张牙舞爪的猫猫。
他怎么这么可爱!
萩原研二立刻从波本的立场叛变。
波本就是太小心了啦,这么脆弱又可爱又聪明的猫猫难道远离了就能保护好他了吗?
也太自以为是的好心了点。
只有亲自看管好保护在手里才不会丢嘛!
“这不重要哦,小竹一。”萩原研二说,“你不是一直在找安室透吗?”
“嗯嗯,没错。”若松竹一点头,眼里带了点希冀,“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萩原研二:我真是个波本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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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会来这个酒吧偶尔打个工,这个偶尔的定义不是只在任务要求接头的时候会来,得看他什么时候想来,毕竟调酒也是一种难得的乐趣,把各色酒类或者饮料混合在一起就能得出各种奇妙的口感和反应——和他现在做的工作也没有什么不同。
酒吧的安全性和保密性都很好,有故意在这边闹出动静的人都会被保安不留情面地丢出去,难以想象会有什么人来这个酒吧闹事——
“我看到熟悉的人了,为什么不放我进去?”
……熟悉的声音。
好像还有些气得跳脚。
“我成年了!凭什么说我没成年,我可以喝酒的!”
……
果然是若松竹一。
诸伏景光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边上的幼驯染,决定把这个舞台留给他们两个,自己走到一边看戏。
不管怎么说,总不能真的把若松竹一他一个人丢在酒吧里不管。
安室透拨开人群,把若松竹一领到自己工位前。
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时,若松竹一眼神很明显地亮起来,但又突然变得生气。
安室透帮他调了一杯果酒,酒精度数低到几乎没有。
“——喝吗?”
若松竹一下意识想说喝,但又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目的,赶紧摇头。
“不对!”若松竹一气呼呼,“为什么见面都见的那么自然啊?”
“你是不是在躲我?是不是在不理我?为什么嘛!”
哇,这个刚认识的朋友好过分的。
自己都同意那天和他跳舞了,拉他出去玩,若松竹一已经把他定成自己心里天下第一好的好朋友了!
结果一声不吭就和他搞断交之类的幼稚把戏!
还好若松竹一他非常擅长找人。
好朋友这种生物真是莫名其妙,不对,是安室透这种生物真是莫名其妙!
但是没关系,宽宏大量的若松竹一大人心胸开阔,只要安室透请他吃东西就能勉勉强强再原谅他一下。
若松竹一气呼呼地在心里想。
安室透沉默地递过去一杯橙色的液体。
“不喝!”
若松竹一很生气地一饮而尽。
“只有这么一点是看不起我吗?”
安室透只好再重新给他调一杯。
就如他之前没有料到两人的关系会这么好一样,现在他也同样没料到若松竹一会找上门来。
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是,安室透更没有想到……
若松竹一的酒量差到令人发指。
他爸妈怎么放心他一个人来酒吧找人的?
安室透抱着一只喝醉了酒的笨猫。
“明明是你先邀请我跳舞的!”若松竹一揪着安室透的衣服袖子不松手,“你现在还想把我送回家去,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安室透很严格地控制了若松竹一的酒精摄入量,他在酒吧赌气看着自己喝酒的时候,每一杯酒精总和安室透都有计算过,递给若松竹一喝的基本都是果酒饮料了,基本不可能会让人喝醉。
可是没想到若松竹一酒量差到这个地步。
若松竹一清醒的时候,估计不会说出这种“你是不是不打算要我了!”之类的话。
太耍赖了。
波本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先前确实是自己主动招惹的若松竹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把他从身边送走也是自己导致的后果。
而且他也不想把他送手,搭被窝搭进自己房间里的猫猫,他可从来没有想要把猫猫赶走的念头。
安室透只好把已经喝醉了的若松竹一抱起来。
喝醉了的若松竹一比睡着了的若松竹一还要再不乖上那么一点,脸上比往常相比更加红一点,眼睛半闭不闭,但是整个人一定要靠在安室透身上不肯松手,蓬松柔软的发丝就会搭在肩头上,又甜又软的。
大概就是一整块酒心巧克力的味道。
里面或许被要求一定要掺上波本酒。
可是哪里有在巧克力里加烈酒的道理?
但是若松竹一这么要求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
所以波本酒也变成了酒心巧克力里的波本酒。
波本在别的地方大概会充当威士忌里的特产烈酒,但是在若松竹一要求的酒心巧克力里没办法,波本酒心巧克力里的波本酒也就成了没有那么烈的酒。
波本酒俯下身,相识以来第一次重重地捏了捏若松竹一的脸颊,直到放回去的时候能看见一道明显的红痕为止才松手。
“是你先不让我松手的。”
波本酒威胁到。
“那么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让我松手了。”
把波本酒变成了酒心巧克力里的波本酒之后,哪里还有再变回去的道理。
“听到了吗?”
若松竹一仿佛在睡梦中也听见了这个威胁的意味,皱了皱眉头轻声说了一些什么。
波本没听见,想要凑过头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没喝多少酒却醉得一塌糊涂的若松竹一身边也难免沾染上喝下去的果酒香味,浑身都是,发丝里也都是。
绝对不能说难闻,是甜的。
果酒在这个时候好像也带了点勾人的醉意。
波本到最后也没能成功听到若松竹一在那个时候说了什么。
因为掉进果酒杯子里的醉猫猫主动凑到了自己肩膀边上,在怀里睡得可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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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麻烦你老是要照顾小竹一了。”若松泉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他的性格你也知道。”
“还是要辛苦你多包容一下……”
等等,安室透越听接下来若松泉说的话越不对劲,出声打断了若松泉身为母亲的不舍叮嘱。
“那个……请问,您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安室透说,“我和小竹一,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系。”
应该,只是,朋友,吧。
若松泉一脸震惊:“怎么可能?”
“你说,你只是想和小竹一做朋友?”她再次强调,“不是男朋友的那种朋友?”
安室透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难怪那天送若松竹一回家的时候,会有那么奇怪的对话。
原来是在查询对方户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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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冒昧问问,当初送小竹一回家的时候,您那天想问我什么事情吗?”
“……这个啊。”若松泉想了一会,笑着看向安室透,“其实是想问问你……”
“——你觉得我家的小竹一可爱吗?”
想让他一直就这么可爱下去,不必担心任何事情。
一直无忧无虑地可爱下去。
若松泉看着安室透此时的神情就明白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这可是,我毕生的心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