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兴吗?”林岑往自己脖间摸了把,“可惜叶漠仁也不敢有所动作,你还在我们手里,他想做点什么也得考虑到你安危不是。”
路予乐撇过头,双眼看向别的地方,他不想跟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说话。
沉默间,路予乐的头又疼起来,刚开始只是隐约的痛意还能忍受,到后面越发疼痛,他支撑不住,在最后一丝清明消失前,狠狠扇了林岑一巴掌。
林岑被不痛不痒的打了一拳,脸上没什么表情,怀里抱着因为头疼而身体微微颤抖的路予乐,一分一秒,又挨过了一个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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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漠仁虽然不看娱乐新闻,但随处可见的报道让他留心注意到一个耳熟的名字“江以悸”。
报道上赫然用红字重点标出:江以悸在自家浴室割腕自/杀。
这是他既定的结局,没能改变。
“……”
叶漠仁肯定是陆予乐做的,他也敢这么做。
本该去公司的人转身立刻回了别墅,看见正在外面花藤椅上晒太阳的陆予乐,镇定的走过去,不动手也不把情绪表达在脸上,只是沉静的喊了声:“陆予乐。”
“我在。”花藤椅上的人睁开眼,“你怎么又回来了?”
叶漠仁没有回答问题,反而又唤了声,“陆予乐。”
他笑了下,“怎么了,一直叫我名字。”
叶漠仁黑眸紧锁他的脸,神情是冷漠的:“陆予乐。”
“……”
两个人视线对上,分明已经看懂了对方的意思。
陆予乐歪头轻笑了下,语气带着些愉悦,“你终于想起我了?我最怕被你忘记了,成天都提心吊胆的。”
“我没忘记你。”叶漠仁低声道:“但你做过火了。”
陆予乐偏头,一脸无辜:“有吗?”
他说:“那些人一口一个乐乐的喊,却不知道是冒牌货,我没有身份证成黑户,每天晚上在桥下跟流浪汉抢睡觉地方被打得快要死掉,甚至被车轮碾断腿,就差一点一辈子就是个瘸子了。
而路予乐却能占着我的位置,跟你,跟江江,跟我父母,快快乐乐的活,你说搞笑不搞笑。”
“我过火吗?完全不够啊。”
叶漠仁绷紧薄唇,“路予乐他本身没做错任何事。”
“我知道,穿书过来的嘛。”陆予乐转头继续一派悠闲的靠在花藤椅上,不急不躁的回,“可我本身又做错什么,才会被替代原本的人生。”
这是一个死循环,谁都没做错,谁说都有理,但各自都有自已的考虑,没谁能占据绝对上风。
但原本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