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道寒光以破风之势而来。
刹那间,平地卷风。
一柄冷剑狠狠挑开了对方的杀招,有人快速扣住了陈濯的肩膀,直接将他扳离原来的位置,旋身便是一脚直接踹飞那人。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
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该死的东西!”来人一声低喝,将陈濯推开。
反手便是一剑,锋利的剑锋划开咽喉,鲜血喷溅却未曾沾身分毫,却干净利落的了结了数人性命。
“带他走,这里交给我。”
“好!”
音落瞬间,陈濯只觉得身上一轻,其后便陷入了昏昏沉沉之中。
眼前,黑乎乎的。
耳畔,风呼呼的。
再后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眼见着陈濯被带走,黑衣人飞身离开了包围圈,甫一挥手,瞬时冷箭齐发。
刺耳的哀嚎声,响彻山林间。
箭,全都射在下盘,这就意味着,中箭之后,人不会当场死去,甚至于压根不致命,只要不拔出箭,就能苟延残喘好一阵子。
为首的黑衣人,拖着剑身,慢慢悠悠的走到这些人的跟前,扫一眼地面上横七竖八,哀嚎不断的众人,黑色的遮脸布下,一双眼眸冷若霜寒。
“把这几个给我带回去,其他人都挂起来。”黑衣人开口,“拔……箭!”
“是!”
弓箭手的速度很快,当下将重伤的那几个挂在了树上,箭矢是有倒刺的,如果硬生生拔出来,会连皮带肉扯下,一根箭就是一份痛。
而这些人的腿上不只是一支箭,那哀嚎声伴随着鲜血飞溅,吓坏了幸存的那几个活口,他们想喊想叫,却发现嗓子眼里如同堵了一团棉花,压根无力出声。
人害怕到了极点,是喊不出声音来的。
“带走!”
挂在树下的人,肯定是活不了,这么多的血,定然是会失血而亡的,而且这浓郁的血腥味,很快就招来一些豺狼虎豹的觊觎。
到了那个时候,场面一定很壮观,若真的还有一口气,只怕恨不能早早的死了算了……
陈濯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四下黑乎乎的,唯有桌案上一盏豆灯,发出羸弱的微光,因着各处缝隙里漏进来的风,这点光亮斑驳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难辨屋内景象。
陈濯刚刚苏醒,整个都是懵的,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丹田处仍是提不起真气,但总算还活着,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醒了。”一个男人走进来,将一碗药搁在了床边位置,“是我家主人把你带回来的,这药能祛除你体内的余毒,喝了吧!”
陈濯抖着手,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你倒是一点都不疑心。”男人瞧了一眼空碗。
陈濯无奈的苦笑两声,“若要杀我,何必救我?在我昏迷的时候,你们大可下手,一了百了,还干净利落。”
“脑子很清楚,可见毒未伤着脑子。”男人端起空碗,“好好休息,明日天一亮就该恢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可自行离去。”
陈濯蹙眉看他,“你家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