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的人没事,此番被烧的并不是死囚这一块,所以扑火的时候,只消让人看着便是,倒也没什么大碍。
离望春一身囚衣,躺在木板床上一动不动,背对着外头,仿佛之前的热闹,都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叔父。”纪鸣德开口。
离望春没动弹,好似睡着了一般,安静得让人心惊胆战。
“叔父?”纪鸣德又喊了声。
离望春拢了拢身上的被褥,算是回应。
见状,纪鸣德松了口气,“叔父没事便是最好的。”
“我没死,让你们都失望了。”离望春哼笑两声,“哦不,是我还没死,对你们很失望。”
纪鸣德垂了一下眼帘,“秋心还在外头等着您,您可不能有事,我也不会让您有事,此番是意外,您莫要多想。”
“这年头,意外多了去,又不是第一次了。”离望春仍是背对着外面,“没什么事,知府大人还是赶紧走吧,这是死牢,您可不是什么死刑犯,站在这儿太煞风景,草民心里亦是慌得紧。”
行风有点不悦,“离老爷,我家大人是真的担心您,您又何必……”
“现如今的纪家,没一个好东西,我也不是什么离老爷了,现如今是个等候问斩的老东西,担不起你们这份关心。”离望春还是没转身,言语间满是冷蔑与不屑。
行风正欲继续开口,却被纪鸣德拦住。
两家犹如水火,早已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自然也无需再多说什么,只要人没事就好,其他的便都可以放一放。
行风知晓,自家大人这么紧张离望春,无外乎是因为离秋心,可……
如离望春所言,这种意外早就不是一次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