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奕寒身上挨了几下,但讨债的那群人也没落着好。
最后,领头的光头吐一口血唾沫,从地上爬起来粗着嗓子喊了声“有种”,答应了延长还钱期限。
第二天,薛溪到了学校才知道墨奕寒请假了。
趁上课前,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没聊两句,墨奕寒借口挂了电话。
薛溪看着手机屏幕慢慢熄灭,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一下课,她立即打车去了墨奕寒家。
门开后,薛溪用手背碰了碰墨奕寒的额头,问:“病了?你脸色好差。”
墨奕寒摇摇头转身进屋,心里并不意外她会来。
把带给他的各种吃的找碗盘放好,薛溪走到卧室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
她还没进过他的卧室。
“你可以在客厅睡一下,一会儿我叫你起来上课。”墨奕寒的声音传出来,低低哑哑。
薛溪慢吞吞走到沙发边,不停回头看卧室房门。
听话睡了一会儿,薛溪自己醒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走到卧室门口,趴在门边往里望,放软声音说:“论文的事情大家都相信你,真相大白是早晚的事情。”
他状态不好,她暂时只能想到这个原因。
“我没事,你别担心。”
薛溪忧心忡忡地走了。
墨奕寒一直坐在床边,头垂得很低,眼睛盯着手机上有关地下赌场的隐秘宣传页面。
那缓慢上下摩挲手机边沿的指尖,就好像他犹豫不定的心。
欠款金额不小,哪怕时限后延,对他来说也还是压力过大了。
可如果知道他出入这种场所,薛溪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