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及时接到了她的电话，她就不会被人绑起来随便打骂。
而他，却只能隔着屏幕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对不起。”
他此时此刻，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
之前进门看到她含着仓惶却强装镇定的那双眼睛时，他就已经被化作利刃的后悔凌迟一遍。
他受不了第二遍。
“是我对不起你。”
薛溪情绪决堤，眼泪汹涌而下。
“我明明是想阻止的！”
可到头来，却因为她泄露了机密。
“实验……你全都给他们了？”
她好希望他交出去的东西是假的。
墨奕寒点头，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时间太紧了。”
报告是一次次实验汇总而来，造假其实很费时间。
而且就交易过程来看，假的根本糊弄不过去。
薛溪彻底被自责淹没。
胸口发闷，嗓子发紧，难过的喘不上气。
“那怎么办？你之后怎么办？”她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只不断重复着道歉。
墨奕寒被她一声一声戳得心口生疼。
他不停侧头轻吻她的颈侧和耳廓，轻声哄她：“别说对不起，别说，不怪你。”
怎么能不怪她呢？
她从他怀里起身，抬手抹抹眼泪，“不行，得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她脸颊还肿着，眼角又哭得红通通的，看起来特别可怜。
墨奕寒不自觉伸手想摸摸她，可她却急匆匆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