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拼命点头。
毛桃还有些担忧:“大少您真要留下?可是那两个下下签……”那时他也在场。
“作不得准的东西。”贺灵川打断他的话,转对曾飞熊道,“护好我家里人!”
“份内之职!”曾飞熊快步赶回前队,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亲卫团四百多人,村民二百多人,合起来人数近七百,都在山路上飞奔。就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由上至下。
贺灵川伸头一看,有个倒霉蛋一步踩空,掉下去了。
大伙儿都心急火燎,有血淋淋的例子在前,终于不再争抢推搡。
这一声也把马车里头昏迷的朱氏叫醒。
她睁眼愣了几息,突然以手掩面,大哭出声。
应夫人拍拍她的后背:“哭吧,哭吧,哎!”朱氏的孩子,好像就是在这个位置被扔下去的。
“福无双至。虽然失了孩儿,但我们只要逃出这里,你很快就能与至亲重逢,这也是一大幸慰啊。”
她安慰许久,朱氏的哭声才慢慢减弱,终至小声哽咽。
朱氏的眼睛肿得像核桃,目光却很坚定:“您一家对我有再生之恩,待回都城,我朱家一定好生报答!”
“救人一命是积德,说什么报答,俗气了。”应夫人亲手给她倒了杯水。这话倒不是客套,在应夫人看来,太仆寺卿朱曦言仍在任上,工作干得不错,也得皇帝信任,但这对祖孙已经七年未见,亲情未免生疏。
最重要的是,朱曦言可不只有这一个孙女儿。
所以朱家最后会涌泉相报还是涓流答谢?她不抱多大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