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痛得吸气,贺灵川把虫粉倒进他嘴里,强行灌了两口水,迫他咽下。
母蚱蜢的腹囊连同里面的幼虫,却被吴绍仪给吞了,还嚼了两下,贺灵川都听到嘎嘣脆响。
“还做什么?”
“不用。等着就好。”
也就几十息后,贺灵川听到吴绍仪的呼吸越来越稳定,再试脉搏,也越发有力。
他拆开吴绍仪身上的的药布,发现那几个形状可怖的大血洞正在缓慢收缩。
另一侧,土匪却痛得大叫不止。
他身上出现一处又一处伤口,位置与吴绍仪的一模一样,由小变大,血也流了出来。
再听喀啦几声,他有几根骨头依次断掉。
也就是一盏茶工夫,吴绍仪身上的创伤基本愈合,皮肤上只剩红痕。贺灵川试探着按了几下,发现他断掉的肋骨也长好了。
再看土匪,先前吴绍仪的伤势基本都出现在他身上,轮到他有出气没入气,性命垂危。
“除了失血过多,你的伤基本恢复。”贺灵川一边观察吴绍仪一边啧啧称奇,“那个黄符,你会画吗?”
吴绍仪真没骗他,这套秘术的施法过程不难,谁都是一看就会,贺灵川还能把原理也猜个七七八八。
有句老话叫作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了几天,其实母虫产卵不久就衰竭了,很快冻饿而死。新生的幼虫却在地底快速成长。
实际上,这便是生命精华的代际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