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拍拍他的肩膀:“这大半年来都要安慰爹娘,陪在他们身边,也辛苦你了。”
贺越也好生感慨:“接到你的噩耗,娘亲哭了好些天,父亲却始终坚信你没有死!”
贺灵川目光微闪:“父亲这么认为?”
“是啊,他也不说理由,谁劝都不好使。过了大半年他还坚持己见,我们都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贺越摇头自嘲,“现在看来,父亲都是对的。”
贺灵川轻轻吁出一口气:“是啊,看来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话里的深意,贺越自然听不出来,他只觉天光明媚,心情大好。
贺灵川又问起鸢国近况。
嵘山宗的长老们就算有耳闻,也不如贺越了解得清楚。
贺越简要说了,而后小声道:“我看父亲并不想现在就去南方平叛。”
半年不见,兄长像变了一个人。虽然他的言谈举止仿佛与从前无异,但那只是表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洒脱和自信,已经掩盖不住。
不,其实去年就已经有些显现,只是没有现在这样明显。
是因为亲历了战争,还是近一年来的颠沛流离,让兄长快速成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