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却看着她笑道:“我说了,又有什么好处?”
就该礼尚往来嘛,对不对?他的礼都送出去了。
孙茯苓不满:“敝帚自珍!”
“不是什么顶好的主意,但……”
但什么?他又不说了。
孙茯苓知道,他不见兔子不撒鹰。
两人路过一堵高墙,墙边是扭捏作态的假山,假山前又挡着几棵枣树,叶子差点掉光。孙茯苓瞅瞅左右无人,一把将他拽进了假山后面。
两只黄鹂吱吱喳喳飞过来,想折几根树枝,却被假山后头的动静吸引。
它们侧头看了两眼,那里就飞出一块石子儿,卟一声打在树干上。
鸟儿吓一跳,骂骂咧咧飞走了。
不多时,孙茯苓先走了出来,从秀发到衣裳整整齐齐,就是原本发白的俏面变得红扑扑地。
贺灵川负手,大摇大摆走了出来,只觉心情奇佳。
“做什么要偷偷摸摸?”他见不得人么?再说从他这角度看过去,孙姑娘的眸光盈盈欲滴,只要是个懂事的人都能看出点啥吧?
欲盖弥彰!
孙茯苓横他一眼:“这里是书院!”
你明知道这里是书院,有不少小鬼来来往往,还跟我……贺灵川一脸恍然:“夫子矜持!”
孙茯苓伸手到他肋下,用力一掐,左右各拧了一百八十度。
“咝——!”夫子手劲儿越来越大了哈。
“答案呢?”孙茯苓抬头看他,笑靥如花,但贺灵川读出了底下的杀气。
他不敢再拿乔了:“人心越复杂,队伍越难带;形势越复杂——”
“嗯?”
“——队友拿来卖。”贺灵川笑道,“如果伏山烈抢先收服了泷川水匪,那才是玉衡城的大麻烦。”